“哗啦啦,哗啦啦!”
在牢外一阵铁索的哗啦声由远而近的走了过来,时不时的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响彻。
“喂,赵大人,你还活着吗?”
“不会是死了吧?”
“啊,可是曹大人交代过,如果他死了,我们都要死!”
“坏了,坏了,快开门!”
“……”
片刻后,牢门被狠狠地撞开了,沉闷中带着喘息的一群人走了进来。
赵长青紧闭双眼,可突然一道光芒刺了进来,一个灯笼出现在眼前,那光芒实在是太刺眼了。
或许是因为诏狱中没有灯光的缘故,一盏灯笼的微弱光线就让赵长青有些承受不住,在灯笼的照耀下,他慢慢动了一下。
那群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若是赵长青真的死了,他们全队人都要人头落地。
领头的一人半蹲在地上,语气无奈道:“赵大人,我们兄弟几个也是没办法,都是刀刃上舔血的,你可别怪我们。”
赵长青晃动了一下,身上的铁链子哗哗作响,“怎么,要杀我?”
“不,不敢,要让大人受点苦头,不过,大人放心,这几个兄弟我都交代过来,很快就结束了,求大人忍一忍。”那人语气很客气,随手一挥,几个人就过来把赵长青拖了出去。
赵长青只感觉眼前瞬间一亮,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片明晃晃的光芒,慢慢的,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具邢架。
“大人,请吧!”领头之人微微拱手,将赵长青扶到了邢架上,扣在琵琶骨上的锁链一动,疼得赵长青一咧嘴。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人,那人尖嘴猴腮,还有两撇胡须,纯纯小人模样。
可他走路姿势很怪异,一走一趔趄,应该是身上带伤。
赵长青微微抬头,嘴角忽的一笑,“原来是你这个瘪犊子,你还活着呢?”
“大胆,赵长青,你都成阶下囚了,还这么猖狂,你以为你还是皇城司都指挥使呢,你现在是一个死囚,死囚你知道吗?”
那人满脸狰狞,气的破口大骂。
“白闹,我是不是死囚不要紧,可你已经是个太监了。”赵长青毫无惧色,哈哈一笑。
此言一出,周围那些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都闭嘴!”
白闹又羞又怒,脸色都变得阴沉起来。
他是内机监的一个千户,抓捕赵长青的时候也在场,可惜被赵长青一脚就踢中裤裆,当场就“凉了。
”
若不是曹轻言设计将赵长青丧失了战力,就凭他们几个根本不是对手。
白闹双目如刀,直直的盯着赵长青,狠声道:“你也别太猖狂了,一会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两个壮汉退去上衣,露出上身精壮的肌肉,手上各自握着一条蘸了盐水的铁鞭子,径直走到了赵长青的面前,两人齐齐抱拳,“赵大人,得罪了。”
“废什么话,给我打,往死里打!”白闹气急败坏的大声嘶吼道。
赵长青环视一圈,一共一十八人,其中白闹是四品高手,其他的皆是五品高手,不过还有一位瘦脸老者站在门口,眼神微劣,是个二品高手,若是平时,他倒是不怕,不过现在只怕难以在短时间内轻易格杀几人。
“先别动手,给我们的赵大人洗洗澡,洗干净再动手!”
这可不是白闹发了善心,真要给赵长青洗澡,说是洗澡,其实是一种刑法折磨,用掺了大量食盐的盐水洗澡,尤其是对于浑身是伤的赵长青,那可是真正的折磨。
当盐水碰到流血的伤口时,那滋味不言而喻,比死都难受。
两个壮汉将一桶盐水浇到了赵长青的头顶上,白闹还想看看赵长青撕心裂肺惨叫的模样,可下一秒,他就懵了。
赵长青身上的伤口似乎是已经愈合了,盐水浇上去,将他身上的血迹冲刷下去,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