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此举,是想夺她一条性命!”粟罂神女剑拔弩张直指琼元。
“怎么?难道粟罂神女还想拿整个狐族相抵?”琼元不屑威胁道。
“姑姑!”花镜拉住粟罂神女:“一人做事一人当,花瑶愿意!”
“瑶~瑶~”
“如此甚好!”天后说着给一旁的天兵天将使眼色。
曦伏却在此时突然请罪道:“儿臣乃入云山闲云阁十五弟子,入云山规,室友犯规,同室同罚,既然花镜有过,我这做师兄也该一并处罚!”曦伏说着重重的向朝宗、琼元磕下头去。
“曦!伏!”琼元一拍宝座站了起来。
曦伏执意如此,纵使琼元想阻止,也无济于事!
便是朝宗也没想到,他的好八子,竟还是个情种!!只是,他对那花镜如此,花镜对他又是何种感情,还有夜儿,夜儿对花镜...他二人在这九霄宫中皆是极力的袒护于她...
“父神,还请父神成全!”曦伏重重的再磕一头。
在场的众仙、神,皆是不敢多发只言片语,天界天族八殿下,原该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旭日,如今为了师兄弟之间的情义,竟甘愿跳入那轮回井...
只是,这花镜竟又是狐族女仙,传扬出去,不知又会传出一段什么风流韵事。
粟罂神女惊异的看着眼前的天族八殿下,她宁愿此刻站出来的是那夜神殿下,也不愿这天后之子曦伏出面!
粟罂神女还未出言,花镜已是拼命的想拉曦伏起身:“曦伏,你干嘛,杀桑山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又何必如此!”
曦伏却抓住花镜的手,深情而不自知的望着花镜:“你乃我的十七师弟,何况我也参与其中,身为天族殿下,应为三界之表率,此罚,我甘心情愿。”
“曦~伏~”花镜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开始啪嗒啪嗒地往外掉眼泪,真真儿是红颜一泪惹人怜。
曦伏真恨不得现在就伸手过去抚上她的脸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
琼元眼见着再发展下去,便真的成了那难分难舍的苦情大戏了,既然曦伏执意如此,那便成全他们,从了曦伏的义气,应了花镜的承担,让他们去凡间历劫,也算对曦伏的小惩。
她突然想到,曦伏去了凡间,她便能放手对付夜玉等人,甚至还能趁机要了那狐狸精余下的几条性命!倒也不失为枯树新芽!
于是,她不顾还在犹豫的朝宗,立马唤了天兵天将将他二人押走。
这天后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舍去,粟罂神女还有什么借口去保住花镜,只能哑巴吃黄连般眼睁睁地看着花镜‘英勇赴死’却有苦说不出。
漆黑的夜,两道黑色身影飞上一座青瓦高房的梁上。
清水用手中的冰刃缓缓划破墙上通风窗的蓝白色纱绸。
屋内灯火通明犹如身处白昼,场景布色以蓝白二色为主,虽显淡雅却给人沽名钓誉之感。
水月被藤蔓束缚在一张座椅之上,她气恼的别过头拒绝秋月喂来的米粥。
秋月无奈地将米粥放在一旁铺着蓝白色月牙桌布的桌上。
她满脸关切与担忧的冲水月道:“师~姐~,这闲云阁的弟子又不止他一个,你又何苦执着于落氏一族!”
“是啊师姐~”春月附和道:“师傅吩咐大师兄定要将你给看住了,可见,师傅有多生气。”
“你们都别说了,要么给我解药放我走,我自己去找师叔,要么等师傅回来,你们就看着我如何自刎于她面前!”
“师姐~,你这又是何苦~”秋月都快哭了:“这落星沉逃往妖族,这落清水又历劫而亡,落氏早已无所指望,师傅也是为了你好啊~”
水月冷笑出声:“师傅若真为我好,她便不会让你们将我困在此处!”
原本她对蓝月上仙还有感动、愧疚之情的,如今之举,什么感动、愧疚复杂情绪几乎被消磨殆尽,若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