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着曦伏,花镜便气不打一处来,之前他在自己面前‘邀功’说是他救了自己弄得好像他救了自己,他便能使唤自己一般。就因为自己擅自离开闲云阁一事,他已是对自己念叨了不知多久。
后来不知是不是受到各位师兄的影响,他更是对自己冷眼相待!
他以为自己好受吗?
师傅仙逝关自己什么事,清水是被修禾掳走玄朱害死!如今师兄们抓到修禾又不尽快处置了他还把气撒到自己身上,他们伤心,他们难过,可是谁又曾真正关心过自己!
师兄们如今的这些作为,就好像是在对他说:是你,是你花镜把师傅、清水给害死了!
他真的受够了,若真要追究起来,若不是曦伏把自己看管的太严,若不是闲云阁的诸位师兄对自己爱答不理,自己至于像小贼一般偷偷溜出闲云阁惹出这么多是非来?
他承认他有错,可是,大师兄不是罚了他也骂了他了!凭什么大家还这样关着他!
他不服气!
见花镜理也不理自己的转身就走,曦伏忙追上去拉住他:“叫你站住!聋了?”
“干嘛?又要像其他师兄一样教训我一番?”
花镜双手抱胸冷嘲热讽道:“你不是不想理我?”
曦伏无语,要不是看在他在入云殿的诸多表现,他真恨不得立刻就将他掐死。
“说到底,你与师兄们都一样,都认为这一切是我的错!”
“是,我是出了闲云阁,那又如何,难道玄朱、修禾他们就没有错?”
“明明抓到修禾!偏偏不处置,也不知道你们在怕什么!!”
花镜这情绪起伏未免也太大了,曦伏真的跟不上,他担心的将自己的手搭在花镜的额头上,觉着探不出什么,正欲再伸手去抓起他的手替他把脉,花镜已是生气的将他的手给打开。
“你干嘛!”
“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病的说胡话了!”曦伏不死心的要再去捉他的手。
“修禾明明已被罚去震雷~”
“哈?”被曦伏抓住手腕的花镜正欲反抗,忽听得曦伏此言一时没反应过来,转身一张白皙嫩滑的小脸硬生生贴在了曦伏那火热的胸膛之上,感受到他那强有力跳动的心脏,以及那独属于曦伏体温的热度,花镜小脸一红忙急着要推开他。
曦伏也怕伤到他,松开他的手腕却反手将他的后背扣住,如此,二人贴的更近了。
“嗯~长高了一点。”曦伏调笑着比划道。
花镜被逗得又气又羞,想挣扎又挣扎不开。
“你到底想怎么样!”花镜抬起头仰望他。
曦伏一对上她那双水汪汪、清澈又明亮的大眼睛,一下子便如泄了气的肚子蔫了下去。
他不悦于心中的奇怪情绪,忙放开花镜转移视线不去瞧他,说话也有些不大利索:“我~我~能~怎样。”
花镜却丝毫也没发现他的异样,这回换他主动的挪到他眼前:“你说修禾已被罚去震雷?”
曦伏无语,他到底要装什么!
“这已经不是在入云殿了,你何必明知故问!”曦伏躲开他的视线不耐烦道。
虽然又见曦伏这副令他厌恶的表情,可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曦伏!你把话说清楚,你别走啊!曦伏!!”
“你再不理我,我现在就去甫草堂!”
曦伏微微蹙眉却还是乖乖停下脚步,他背对着他加重语气道:“如今闲云阁已是忙得不可开交,你能不能消停些别去添乱了!”
“添乱?我怎么就添乱了,师傅死了,清水也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这般对我!!”花镜说着、说着便开始不争气的啪嗒啪嗒掉起眼泪来。
连日来的委屈、担惊受怕,一下子便发泄了出来。
若不是曜兮出现,曦伏真不知他还能哭多久!
曜兮让曦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