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宫女走进麟德殿,她介绍这是江南特产茭白所做的美食,请各位皇亲国戚尝试。楚景阴介绍完端起一盘亲自端送给楚景晗。
楚景晗笑着谢过,当即用玉箸挑着吃,茭白汁水丰富,香甜嫩滑。
苏哲举起酒杯向她敬酒酒,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下腹疼痛已至麻木,双腿之间湿湿的感觉传来她才知羊水已破裂了,但她继续若无其事地挑着菜、喝着茶。
“晗儿,你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楚景贤离开席位走至楚景晗身边。
楚景晗的头开始发晕,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东西,但她模模糊糊知道是皇帝在关心她,她勉强笑道:“陛下,臣妾没事。”
楚景贤坐了下来,道:“我与你一同用膳吧。”说着,他拿起筷子挑了一块烤乳猪。
楚景晗的头已开始发晕,天旋地转令她恶心想吐,见楚景贤正准备吃她桌子上的菜,她立刻打掉对方的筷子,大声道:“别吃,有毒。”
接着她站了起来,大喊:“来人呐,有人想谋害……”
还没说完,楚景晗缓缓倒地,楚景贤接住了她并大喊太医,宴会上的人开始慌乱。
楚景晗中了毒头晕目眩全身失去力气,她模模糊糊感觉自己上下颠簸宛如一条颠簸在海上的小舟,想到这个形容她忍不住笑了,她还没看过海。
“晗儿,不要有事,朕会带你去看海。”一个男人哭着道。
“肚子……好痛哦。”意识越来越清楚,她就越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坠痛。
“晗儿,不要这样对我,母妃就这样离开,你不要这样离开。”
听他说完,楚景晗感觉有大滴大滴的雨珠滴在自己的脸上,她想起来十年前她看着楚景贤抱着他的母妃回宫,真是没想到十年后他竟然这样抱着怀孕的她回宫。
终于她不用再上下颠簸,柔软的床让她倍感舒服,甚至肚子和下腹的疼痛都减轻了一些,但没多久她就感觉到身下一阵湿热,是流血了吗?是流血了吧。
有人撬开了她的嘴喂了苦苦的水,她嫌弃地转过头,好苦,她才不吃。
没多久下身开始有一种撕裂的感觉,钻心的疼痛让本就觉得难以呼吸的她更加喘不过气,好痛好痛是谁要在拿刀劈她,是要把她劈成两半吗?她已经来到阎罗殿了吗?
“晗儿,用力,用力,快点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孩子?生孩子?她曾经被鞭子打过、被拔过指甲、被揪过头发,但从来没有一次的疼痛能和生孩子相比。
“我不生啦。”她大喊,谁快点把孩子塞回去,她想踢想抓却被人按住手脚。
“刘洋,你不是说她喝了这药就不痛了么?”那个男人很生气。
“陛下,这药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生效。”
“你就不能拿立刻起效的药么。”
“这……”
“若是她今日有事,唯你全家是问。”男人恶狠狠地说。
已经痛到麻木的楚景晗心道,别人全家有什么错。
意识越来越模糊,她不再大喊大叫,无尽的困意向她袭来,她逐渐陷入黑暗之中,黑暗中有一个穿着青衣打着白色的伞,浑身散发着淡淡荧光的人向她走来。
“焕卿,好久不见。”楚景晗跑到对方身前。
苏焕卿依旧儒雅俊秀如青竹一般。
“我来接你。”
“接我,去哪儿?”
“去我们该去的地方。”
“好啊。”对方牵起楚景晗的手。
她刚要迈步,只听一阵洪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
“陛下,恭喜陛下喜获得麟儿。”
“晗儿,你看,是我们的女儿。”男人泣不成声。
楚景晗放开了苏焕卿的手,“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自从我走后,你过得太辛苦。”苏焕卿怜惜道。
“我知道,但是有人还需要我,而且我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