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楚景晗的脸色瞬间有些黯然,她不否认少年时对楚景贤的依恋和喜欢,但在她长大了解世事之后,其实她的内心一直刻意疏远楚景贤。
但楚景贤并没有疏远她,这也使得她以此利用和稳住楚景贤,有了楚景贤的支持和帮助,她争夺帝位之路更稳固。
楚景晗心中无限思绪,表面却笑着打趣:“你何必如此劳累,我又不会跑了。”
“早日看见你没事才会心安。”楚景贤微微勾起唇角。
楚景晗将空茶杯递给楚景贤,他放回去后盯着楚景晗看了一会儿,道:“既然你醒了,我这就离开。”
“好,皇兄小心。”
她笑得甜美,楚景贤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又从房顶上离开。
见他盖好房上的瓦,楚景晗想起床叫人,刚一起身便牵动背上的伤口,直将刚刚长好的伤口扯得生疼,只能出声喊人。
“来人呐。”
在外间听到声音的吴雅和曼柔赶紧冲进来,见到楚景晗醒过来,曼柔激动的眼泪似珠子一般不断掉下脸颊。
“殿下,您、您终于醒了。”
楚景晗见曼柔哭起来,笑问:“我醒了,你怎么还哭呢?”
“殿下,您真是……”曼柔不断抹眼泪,然后趴到楚景晗腿上:“如果您走了,奴婢该怎么办?”
吴雅推了推她,道:“说什么胡话呢?”
“反正殿下去哪,曼柔都跟着。”
曼柔情不自禁抱紧,楚景晗摸摸她的头,道:“哪能一直跟着我,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
她们都知这人说的是张意。
“殿下,您可有哪里不舒服?吴雅去请太医。”
“不用。”楚景晗手抚小腹,略有难过道:“我的孩子……”
吴雅沿着楚景晗床边坐下,右手覆上楚景晗的手,道:“孩子还在。”
失而复得的心情让楚景晗鼻头一酸,靠在吴雅肩头啜泣起来。
吴雅轻轻抚摸她的头,从伺候楚景晗长大,早已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楚景晗能保住自己的女儿,她也感到无比高兴。
“殿下,可要喝水?”曼柔擦干眼泪起身。
楚景晗叫住她,道:“不用,我不渴,倒是有些饿了。”
“那奴婢这就去小厨房做些吃的。”
吴雅见曼柔走后,起身倒水问:“殿下睡了快四天了,还是再喝些水比较好。”
“不用。”
“行,那你侧躺着休息吧。”
楚景晗脸朝里侧躺下,未看到吴雅若有所思的样子。
月落星沉,日出东方。
楚元帝上早朝前得知楚景晗已醒过来的消息,早朝时也就顺便告知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他们当然都跪下恭喜。
于是就有人提出立楚景晗为太女,百官都以为楚元帝会同意此提案,没想到他竟以时间尚早为由搪塞过去,这让百官都摸不着头脑。
“今日早茶差不多就发生这些事。”秦观言落下一子缓缓道。
楚景晗与秦观言两人相对跪坐在木茶几前,茶几上摆着白玉棋盘,楚景晗执绿玉棋子,秦观言执白玉棋子。
楚景晗玩弄着手中玉子,道:“父皇现年不过六十,还正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时候,当然不急。”
“但陛下叫回了七皇子。”秦观言说出一个所有人都想不通的地方。
楚景晗自然明白秦观言的担心,她落下玉子后,道:“七皇兄常年征战在外,再说,父皇若真想传位给他,又怎会让他去戍守边关?”
她没有说出楚景贤来看望她,并向她表忠心的事情。
“七皇子手握八十万大军,怕不会拥兵自重。”
秦观言说出他的担心,楚景晗无声的笑了,斩钉截铁道:“不会。”
“你何以如此胸有成竹?”秦观言不明白。
楚景晗肯定道:“我与皇兄从小一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