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玉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他没想到楚景晗竟然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算计他,楚景晗知不知道她的做法可能将他置于死地,他和苍懿的事情一旦暴露,以楚元帝的心狠手辣,安苍懿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他回过头对安苍懿说:“一会儿出去,跟着我做即可,不可乱说,尤其是刚刚的事情。”
安苍懿郑重点头,他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决不能暴露,这会影响楚景玉道到名誉,还会给安家抹黑,他早就被安苍礼警告过无数次。
楚景玉整了整衣衫,又帮安苍懿理了理头发,他安慰道:“没事,不要怕,有我在。”
安苍懿悬着的心稍安,他知道不论如何这个人始终在他身边。
两人出门后便立刻跪在地上,楚景玉言辞诚恳道:“父皇,儿臣衣服脏了,来此更衣,刚才衣衫不整,故不宜出来见驾,请父皇恕罪。”
听完楚景玉道解释,楚元帝沉默不语,苏玥言想开口进言,但楚景晗微微摇头阻止。
楚元帝不言,众人沉默,这让跪在地上的楚景玉汗流浃背,他不敢抬头看楚元帝脸色,是以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人群中精瘦的安太师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道:“陛下,四王爷已知错,今日是王姬生日,和气为上。”
安太师如此说,安家一派官员便跟着点头纷纷称是。
“你起来吧。”楚元帝冷淡开口。
“是,儿臣,谢过父皇。”楚景玉起身,见安苍懿未起身,下意识伸手去扶,安苍懿推开楚景玉道手,深深趴在地上。他不敢起来,因为楚元帝只说让楚景玉一人起来。
楚景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抬头见楚元帝果然变了脸色,他一瞬间心中暗悔不已,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朕不是让你平身了?”楚元帝铁青着脸色问。
“父皇,儿臣来时安公子在这里休息,刚刚才醒,是儿臣拖延才让他不能立刻出来见驾,还望父皇宽宥。”
“让他自己说。”楚元帝冷声出言。
安苍懿努力让自己如打鼓的心跳平静下来,他小心翼翼道:“回、回禀陛下,小民先前确实在屋子里休息,后来四王爷来此更衣,未能及时出来见驾,请陛下降罪。”
楚元帝依旧不语,在场谁也不敢多言,安苍懿不由开始两腿打颤,楚景玉也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
此时,在楚元帝身后的楚景晗不禁深思,明明离事实真相只隔了一层纱,楚元帝却以沉默应对,这只能表明他根本不想追究,看来楚元帝在等她这个主人翁开口。
想明白此层,楚景晗轻移莲步上前挽住楚元帝的胳膊,略带娇俏道:“父皇,今日是儿臣的生辰,您要治四哥的不敬之罪,随便罚他几个月月俸就行了,儿臣饿了,想吃点心!”
听完她的话,楚元帝脸色缓和下来,轻扬嘴角:“就你贪吃。”
“都起来吧!”楚元帝冷淡道:“景玉,今日你扫了这许多人的兴,罚你三个月月俸不过分吧?”
“是,谢父皇宽恕。”
“要谢谢你妹妹吧。”楚元帝转身。
“多谢小九美言。”
尽管知道是楚景晗故意布的局,但他还是不能不感谢她,这就是可恨的皇权。
接下来的酒宴是一切顺利,苏玥安几次想进言带节奏,皆被楚景晗阻止,她悄悄告诉他楚元帝不想追究,若是有人多事只会适得其反。
宴会后,听说此事的安苍云立刻找上楚景晗,楚景晗一直冷漠的翻阅书籍,对安苍云的气急败坏没有丝毫波澜。
“你真的不给我一句解释吗?”楚景晗的冷漠气得安苍云抢过她手中的书。
“你想要什么解释?”楚景晗抬头问。
“是你把苍懿引到那间屋子里的?是你放的迷魂药?”
楚景晗冷笑:“我?你有何证据?你自己请的客人不看好,找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