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琀自然是在秦府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安苍云便带着楚景琀朝服来了秦府,伺候她准备上朝。
“这些事让下人来便好,这么早,你休息便好。”楚景琀穿上朝服。
安苍云笑道:“好久没见你了,想见你。”
楚景琀低头不语,对于苍云,她还是接受不了,她与安苍云成亲三年,并不同房而睡,理由是他们俩个都太小了。
其实,楚景琀一直在逃避与安苍云的亲密接触,安苍云与楚景琀同龄,他今年已有十八,早已是长身玉立,一位翩翩贵公子,是盛安城中不少少女憧憬的对象,奈何楚景琀看安苍云的眼神永远是看那个躲在她身后的小男孩。
“今晚可会回来?”安苍云问。
楚景琀笑道:“当然,自己的家终归是要回去的。”
楚景琀在秦府用过早膳后,便和秦观言一起去上朝,秋天的辰时,天刚蒙蒙亮,两丈之外是看不清人影,但还是有许多朝臣纷纷上前向楚景琀请安和祝贺,楚景琀微笑着一一接过。
“王姬一路辛苦。”
楚景琀竟然听见有人对她道辛苦,惊讶抬头却见识苏玥安,他笑容和煦,眼神真挚,楚景琀忽然觉得这个清冷的早晨有了些暖意,她回道:“并未有何辛苦。”
苏玥安知道楚景琀的辛苦不足为外人道,他真诚道:“王姬为国为民,实乃我辈楷模,陛下定会好好奖赏。”
楚景琀微微有些耳热,她一开始并未想的这么高尚,她只是想着自己,想着那个人而已,楚景琀说不出些什么,只点点头。
苏玥安道:“王姬殿下,下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景琀笑道:“请讲。”
“俗话说,天地阴阳,正负相等,万事万物,都有一个物极必反之理,殿下此次必登高,要谨防跌重。”苏玥安低头诚恳道。
楚景琀乍听这话是不高兴的,她忍辱负重,受了那么多苦,差点送上一颗人头,这奖赏还没拿到,就要注意登高跌重,她的微笑渐渐沉下来。
苏玥安久不见回答,也不敢抬头,一直在楚景琀身旁的秦观言对她摇了摇头,楚景琀勉强道:“本王知道,感谢翰林院学士一番心意。”
“王姬殿下,天生富贵,也许只是下官多虑。”苏玥安说完便出声告退。
秦观言见人走远后,他便对楚景琀道:“苏大人所言虽不动听,但却是真心为你,不必不高兴。”
楚景琀道:“两个月奔波在外,受尽折磨,差点被砍头,换作是你,你也不会高兴的,舅舅。”
她说完便迈步准备进太极殿,秦观言看着她的背影无可奈何。
楚景琀站在文官朝臣之前,左临秦相,二皇子楚景琰正站在中央细禀吏部尚书,也就是张良妃的父亲张强卖官鬻爵的罪状,称其贪污受贿结党营私,搜刮民脂民膏,府中奢靡,前所未有。
“父皇,儿臣已将张强的抄家的清单附在奏折后,请父皇稍后过目。”楚景琰低头道。
楚元帝点头,夸奖了楚景琰,又道:“张强犯了如多的大罪,那便秋后问斩,其余人等,为官的,有爵位的,全部贬为庶人,安北侯韩临背叛大楚,罪无可恕,诛三族。”
楚元帝宣布完这些,看了一眼垂目的楚景琀,他招了招手示意刘福海,刘福海手捧一个楚元帝早已写好的奏折,他高声道:“琀王姬、逸王爷接旨——”
楚景琀出列跪在大殿中央,她心中澎湃,她想,这么大的功劳,她会不会被封为太女,离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一步之遥。
她虽然心中激动,但表面仍是镇定,她道:“臣楚景琀接旨。”
楚景玉也跟随楚景琀出列,面带喜色,也道:“臣楚景玉接旨。”
刘福海朗声念道:“九王姬楚景琀,四王爷楚景玉,押运四十万大军粮食有功,又除去北方奸佞,有安邦济世之功,特赐九王姬“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