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抓住任意一个思想都极其困难。于是我放弃了,任由它们绕着名为“恐惧”的暴风眼旋转。
前方就是张栲榆的卧室,我借着余力一脚踹开了卧室门。
昏暗的房间内,一个人影静坐在窗帘前。
“阿喵,你怎么不敲门啊……”
和叶星一样的语气。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我立马离开张栲榆的房间,脑中被这两个字完全占据。
我踉跄着踢开唐苓的房间,环视一周后,却没在房间里找到人。
“小淼,你是不是再找我……”
我转过头,正好与唐苓那无神的眼神相对。
“唐苓!!!!!!!!!”
我一个打挺从床上弹起来,被刺眼的灯光照得眯上了眼睛。
是梦啊……
就算意识到是梦,我还是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一般。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以至于我一时半会没能缓过神来。
“怎么了?”
一个身影从不远处响起,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唐苓正坐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书,过了很久才翻开一页。
“是做噩梦了吗?”
“嗯……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我捂着脑袋,突然从梦里的脱离使我脑袋生痛。我此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了遍,手上不知何时握着第二生命的会员卡。
“什么样的?”
这时我才意识到,唐苓平时的语气中蕴含着一种独属于她的灵动,虽然刚开始相处时会觉得这个语气毫无起伏,可一旦见过到了真正毫无起伏的声音后才会意识到唐苓语气里的情感。
“你们……都变成了之前去刘鼎家举着平板电脑那个人的状态……活着但像死人一样。”
“这也可能并不是梦。”唐苓淡淡地回答,“如果继续坚持调查的话。”
“那……你是让我放弃吗?”
“小淼。”她合上书,严肃地直视着我。
“你要自己决定。”
我将被冷汗浸湿的会员卡放在眼前,可瞳孔却完全无法聚焦在上面。因为我此时的注意,已经被昨晚监狱里发生的事情给拉了过去。
“最角落里那个人,他的身体是空的。”
我顺着哥斯特的提醒朝角落望去,只见一个瘦小的人形蜷缩在办公桌后,枯瘦的手指抓着一根笔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
我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对那人打了打招呼。
“你,你好。”
他停下来记录的手,机械地抬起自己的头部,随后又垂了下去。
他是……在点头吗?
“哦哦,小朋友。我们这位狱警先生最近得了很重的病,所以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
典狱长停下了与叶星的谈话,朝我这边挥了挥手。
“得了这么重的病,为什么不休息呢?”
“害……我本来也建议他休息的,可他却一直求着为光言市工作,真的是太伟大了。”
典狱长擦了擦挤出的泪水,赞扬着这位缩在角落的“人”,其他的狱警也纷纷将赞扬的目光投在此处。
“典狱长先生,我们能单独出去谈一谈吗?”我下定决心,将这件事告诉典狱长。
典狱长疑惑地跟着我走到了办公室外,随后,我将自己知道的事选择性地告诉了他。
“你……这件事还告诉过什么人吗?”
出于我意料的是,典狱长非但没有一丝惊讶,反而惊慌地抓住我的肩膀,严厉地问着我。
“只有我自己知道。”
此时,我还没法完全相信他。为了不让唐苓和其他人牵扯进来,我撒了个谎。
“好……这样就好,既然你知道这件事了,你就已经陷入第二生命的漩涡。做好准备,孩子。”
“请问,你知道什么吗?”
“从几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