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尸……”风小池完全无视他的阴阳怪气，任由其他书被他抢走，只抱住了另外一本，很快翻到某一页，指着密密麻麻段落，“战尸是这个单词吗？这里提到过一个只会听从主人命令，看见战斗会上头的傀儡僵尸……那如果变成了战尸，要怎样恢复神智？”
霍衍将其他书都用魔法放回去后，伸手抢风小池手中的这本。
风小池抱住书，不肯撒手，抬头巴巴看着他：“是不是嘛？”
霍衍和她拉扯几下，面色古怪：“你真的在这里看了一整天的书？”
风小池点头。
霍衍厌恶地哼了声，松开手，从她脸上摘下眼睛，用魔法擦掉上面的灰尘指纹，眼镜被他用魔法飘回了眼镜夹上：“他能用这方法摆脱命运双生，但他不可能找回理智，最终的结果是吃我一权杖，变成齑粉！”
“……”
“想摆脱命运双生，还可以用时空切割的方法。你不如去找狼人，让他们伙同矮人一起建造巨大龙舟，把这个世界的所有魔法生物都带回家，再封闭时空，红帽子和暗影全都留在这里，不会再对你们有任何影响。”
风小池错愕：“你是圣职者，不为城市里的麻瓜考虑吗？你以前不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而战的吗？”
霍衍白了她一眼，大言不惭：“我为光明而战。”
“……”
“对了，如果是你，还有一个办法能改变现状。”
“什么？”风小池好奇看着他蹲了下来，看向她的脖颈，下意识地捂住。
霍衍点向许愿树给的项链。
项链从衣服里飞出来，发出绿色光芒。
“这个宝贝能让你回到过去的某一刻。你只用攒够魔力，就能回到暗影出现之前。不过，我建议你回到曦投奔黑暗之前，然后永远离开他。”
“…………”
好刻薄的语气，好厌恶的眼神。
风小池默了默，从地上爬起来，将书合拢丢回书架上，轻声说：“你说得不对。”
“？”
“如果光明会把一切黑暗生物毁灭，那还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存在的意义是将黑暗的灵魂净化，引他们走入光明。只要你能忍住脾气，不把他们打死，那就不会变成灰烬。尘曦曾经开启过光明审判，那个麻瓜虽然是狡辩，好歹忏悔了，结果他活了下来。难道对你的弟弟，你就非要跟他不死不休吗？”
霍衍眯起了眼，一派怒容。
如果愤怒能将人烧死，风小池可能已经变成焦尸。
风小池注视着这个光明天使：“我已经得到答案了。他变成战尸就能摆脱和暗影的命运双生，无论他是否将暗影杀死，你都能补刀。你没有否认这一点，就说明这个计划是可行的，可你不希望他去做。因为你知道，一旦成为战尸，他就再也回不来了。活着才能弃暗投明，变成幽灵后，你的光明权杖会将他打得魂飞魄散。”
霍衍恼羞成怒：“滚！出！去！”
一股气流突然将风小池卷起来，从二楼书房窗口里往外丢。
这魔力很强大。
风小池那点微薄力量无法和他抗衡。
她抱住脑袋，以为会摔得几天下不了床。
她当然说中了。
那天杀掉红帽子后，霍衍跟着她一起来到了林晚晚的实验室。她苏醒的时候，他还站在旁边，但当她进了尘曦的屋子给他补充魔力之后，他就悄无声息得离开了。
他其实很强，虽然也会甩给尘曦几个魔法，但并没有真正杀死他。
尘曦也从来没提过霍衍是他的哥哥。
如果不是看见顾朗和顾远这俩傲娇兄弟，风小池一开始并没有往这里想。
身形一滞，下坠感没了。
风小池睁开眼，发现自己挂在了树藤上，惊喜道：“莫斯利安！”
“圣职者！你怎么可以对无辜的魔法生物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