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在瓦砾沙子下的天使发起了抖。
他们被捉来后，很长时间没能补充魔力了，只能成为毫无攻击力的鱼肉，任人宰割。
“快！”尔瓦没有半点怜悯之色，用长矛精准刺进沙子下。
血迹染红了一大片。
天使挣扎了一会儿，没一会儿就不动弹了。
他们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大部分天使绒光被沙子掩埋，并没有攻击到蹲在旁边的伽玛和尔瓦，而且这场战斗的幅度很小，甚至都没有引起其他红帽子哥布林的注意。
两个哥布林用长矛挑开残破的陶片瓦砾，用皱巴巴的大掌扫开沙子。
尔瓦显得很高兴：“我们一人一片翅膀，正好可以交差！”
“要小心它们。”
一直沉默寡言的伽玛终于说话了。
那是一种很沙哑的声音，像是嗓子被火燎过。只有在以前帮警察追穷凶极恶犯人的时候，才听过这样的声音。
就在尔瓦和伽玛各自撕下天使翅膀，飞快逃回绿洲的时候，一群哥布林冲了过来，直接上手就抢。
伽玛和尔瓦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挥舞起了长矛，矛头划过的地方哥布林断成两截。
即便是断成两截，短时间内还是能活的。
只有上半身的哥布林朝他们爬了过来，用长着尖锐爪子的手，伸向天使翅膀。
尔瓦纵身一跃，率先逃离包围。伽玛身上带着伤，趔趄地落后了一些，但还是杀出重围，回到了绿洲。
绿洲中的哥布林方阵因为相互厮杀，已经多出了很多空位。
而那些空手而回的哥布林站到方阵边后，重新取了武器，割掉了自己的首级。
没有得到天使翅膀的哥布林没有存在的价值。
与其首领来动手，还不如它们自己解决。
“你们都拿到了翅膀？”
“是。”
“我看不是。”米拉来到了伽玛跟前，夺走他的战利品，高高举起来，“我说过，要完整的！而你的翅膀缺了一片，是我来处理你，还是你自己死？”
翅膀下方被哥布林用利爪抓破撕掉了一块。
“这是完整的！”伽玛并不服气，露出了杀意，呲牙说，“完整是为了减少幸存者的数量。这次去**灵树的任务只能有一百人能参加，如果只拿到一块天使翅膀的碎片，会达不到筛选的效果。这一块翅膀是完整的，并没有人拿着剩下的碎片回来！”
“我不管，你没有拿到完整的天使翅膀，就没有活下来的必要。”首领举起了刀。
伽玛的瞳孔放大了，全身发出红光，做出了戒备的姿势。
如果米拉胆敢杀了他，他会在这里立刻选择自爆，和他同归于尽。
尔瓦重新拿了两把长矛，将手中的天使翅膀扔在地上：“还有时间，走，我陪你再进去！杀！”
伽玛看了看他，接过长矛：“杀！”
两人冲进了遗址。
天使就五十个，有很多天使翅膀在哥布林争夺的时候，撕成了碎片。
剩下的不仅不多了，还有很多哥布林潜伏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盯着任何拿到天使翅膀的人。
“这是淘汰制，只要我们熬到最后，哪怕没有拿到天使翅膀，都能活下来。”
“对。”伽玛停住了脚步，攥了握着长矛的拳头。
“伽玛？”尔瓦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噗——
矛头刺入躯体的声音。
拔出来后，血液飞溅到了伽玛的眼睛里。
整个视野都是红色的。
每一个红帽子都是视死如归的屠杀者，机械屠杀并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兄弟。
就算暂时需要，也是为了自己能存活下来。
而现在，他可以选择杀掉尔瓦，让自己活下来。
谁说没有战役的时候，就不会有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