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矜的琴房在楼梯口那里,虽说是小房间,但里面也挺亮堂。
钢琴老师说着钢琴的基本常识,林矜坐在钢琴前慵慵懒懒的听着。
赵老师讲完之后让林矜试一下琴。
林矜一双纤细、修长、巧白的手放在钢琴的琴键上,秀气的指头在白键上行云流水般跳跃着。
赵老师看着林矜神态自如,动作也纯熟的很,便知道原来不像阮玲说的那样一窍不通,相反还有些基本功和乐理常识。
与此同时,宿城境外的一条高速公路上,一辆改装过的cxzm高速行驶着。
“你把口罩摘了。”车内右侧坐着一位穿着洛丽塔、扎着低双蜈蚣辫,头顶戴着特仙的小花圈,少女音,说话可可爱爱的女人。
坐在少女音的女人对面是一位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她很听话的将口罩摘下,露出了一张还算好看的脸蛋,脸上苍白无色,双神有些疲惫。
此人正是陈锦棠。
那个医院已经开了死亡证明却还活着的陈锦棠。
“啧啧啧。”少女音的女人用胳膊肘碰了碰坐在她一旁同样翘着二郎腿的女人。
女人一双冷酷到极致的眼睛不屑的瞟了一眼少女音的女人,冷冷的命令道:“别碰我。”
那个少女音的女人叫葬玫,她哼唧一声,嘲讽的说:“冷月,再怎么高冷也不像。”
“葬玫,要你管?”冷月微怒,但脸色丝毫不变,语气凶中还有一些冷冷的气息。
“呵!”葬玫懒得再搭理冷月,自觉没趣,反而转向了陈锦棠,嘟囔着嘴,不舒服的说:“长相没我万分之一的美,看起来超级弱,性格还软软糯糯的,神情无色的,白泽怎么推荐这个玩意来啊?也不怕她被吃了。”
葬玫上下打量着陈锦棠,从头到尾没有看出一丝优点,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废物,还是废物中的废物。
这个玩意?
陈锦棠在听见葬玫这么形容自己时,心里难受,但她憋住了。
林矜告诉她,一旦她被人接走开始,一切情绪都不要随便显露出来。
葬玫突然一笑,对着陈锦棠意味深长的一笑,笑的挺开朗的。
随后打开了放在她身边的精致包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可以合折的镜子,开始对着自己精致可爱的脸蛋美美的照了起来。
左手举着镜子,右手一会摸着浓浓的眉毛一会抚摸自己乌黑秀丽的头发,说:“今天又美了。”
随后又叹了一口气,失落的说:“可惜这么美,却没有见到白泽,好难受啊!”
葬玫嘟着红唇,腮帮鼓着气,目光又看向了陈锦棠,问道:“白泽推荐你来的,那你有没有见过真容啊?帅不帅?”
陈锦棠没有回答,葬玫白了一眼,胆子也太小了吧,问题都不敢回答,随后也没抱有期待,自顾自的花痴了起来:“一定很帅,当年就见过他一面,他站在祭台上,虽然戴着面具,但真的好帅,偶像!男神啊!”
冷月神色动容了一下,她脑海里也浮现了五年前的大祭台上,白泽穿着明黄的大袍举行五年一次‘彼生’大典。
她开始神色温柔起来,褪去了之前的冷冽……
面具下,是一双冷冽到山川冰封的双眸,白泽如同神明一样在祭台上俯瞰着众生。
一个眼神,足足让她回味的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