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程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去学校。
而陈锦棠在无人问津之下送入了殡仪馆火化。
陈父陈母没去看一眼,他们希望这件事尽量少数人知道。
陈锦程被锁在了陈家,陈锦棠下葬的那一天,他也没去。
陈锦程没挣扎,只是将自己锁在房里不吃不喝,整个陈家寂静的像一处无人之地。
……
东临区——
一家普普通通,生意还不怎么好的一家茶馆里,一位大热天穿的严严实实的人坐在茶馆的一个角落里。
看形态清清瘦瘦的。
戴着鸭舌帽,脸上戴着口罩,分不出男女。
不过一会,茶馆又来了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人。
穿着简单的白色t裇衫,底下配着纯黑色宽松裤,高高的扎着的蓬松马尾辫。
洁白无瑕的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精致却低调不奢的手表,肩上搭着黑色背包,步伐流畅的走了进来。
四周环顾了一下,看到了茶馆角落的一个干净的桌位,桌位上坐着一个人。
她缓缓走过去,坐在那人的对面,她轻轻的敲了敲桌面。
那全身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人猛得一抬头,此刻自己面前正坐着一个人,那人将口罩轻轻摘开一半,留一半挂在了左耳上。
那人肤色极白,面容冷艳,再配上那一双寒星眸,给人更加冷冽的感觉。
高巧的鼻梁右侧上有一颗精致的小痣,位置恰到好处,更加风韵。
“林矜,你来了。”那遮得严严实实的人从来茶馆到现在,这是第一句话。
林矜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坐的端正,目光冷冽的很,像一个冷美人。
她缓缓的又问道:“你想清楚了吗?”
那人毫不犹豫:“想清楚了。”
“那里很危险。”
“我知道。”
“那里满是杀戮。”
“我知道。”
“一旦去了那里,可能活可能死……”
“我知道。”
一连三句回答“我知道”,语气十分坚定,丝毫没有犹豫。
“好,别后悔。”林矜最后没再问,而是语重心长的提醒了一句。
“不后悔。”
林矜微微点点头,空气安静下来,茶馆的大钟和林矜手腕的表里的时间一致,一分不差一秒不少。
林矜低头看着手腕上表。
最后不忍还是多说了一句:“到了那里,切记一切都要小心,在没有找到可以把后背交给的人之前,谁也不要相信。”
那人微微点点头。
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指腹一直在不停的摩挲着一个硬物件。
口罩下,脸色在犹豫。
突然——
“林矜,你能不能跟我哥哥说一句……”
话还没说完,又停住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要担心。”
那人点点头,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u盘,放在桌子上,盯着u盘,她还未到口中的话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开了口说:“这个……不重要了,我也放下了。”
这个u盘,正是林矜给她的,此刻她却要还给了林矜。
林矜看了一眼,说:“于我无益。”
林矜耳垂上的耳钉的突然一闪,她的一双寒星眸淡了几分下来,她从衣兜里拿出一枚精致的戒指,说:“把右手伸出来。”
那人一顿,将手伸出来。
林矜捏着那人的手,轻轻的将戒指戴在了她的食指上,嘱咐的说:“别丢,那里很危险。”
林矜见识过那里是怎样的地方,她言尽于此,不能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