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拂着落叶,将萧瑟刻在眼前的石碑上。
石碑饱经风雨的洗礼,布满沧桑的痕迹,就好像那人,一直都在为他人奔波的路上。
“这醉雪玉酿是原无乡的最爱,也不知你是否爱喝,可别嫌弃啊。”倦收天打开酒囊,顿时一股如雪冷冽的酒香便飘了出来。
哗啦……
哗啦……
哗啦……
有些话,一旦开了头,便再也止不住了。
倦收天将将倒完酒的酒囊袋放在墓前:“吾以前一直不明白,汝与葛仙川之间为何总是争锋相对,吾还总是训诫汝要尊重他,想不到此举竟成了认同葛仙川,害得汝举步维艰,若非原无乡与沐秋的维护,汝怕是难以再在道真待下去。”
指尖扫去尘土和落叶,倦收天寻了一处坐下,望着眼前的墓,陷入了回忆。
……
道羌大战时期
那时,商莫璃还未从外面游历回来。道真却发生的一件大事,与天羌族的大战。
那场战争持续了很长,最终为结束战争,双方都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原无乡失去双臂,倦收天重伤,其余弟子死伤无数。天羌族族长繁学逸冬青掉下黑海失踪,其余族人全灭。
之后,南宗抱朴子与北宗葛仙川又因最负英雄而对上,对战中葛仙川使诈重创抱朴子,更伪装意外造成自己失手错杀抱朴子的假象。
好在此时,外出的商莫璃终于归来,将已踏入鬼门关的抱朴子救了回来。
“葛仙川!你究竟是何居心,竞对同门下死手,难不成抱朴子是知道什么,以至于你要杀人灭口。”
出去游历了一番归来的商莫璃,有着一股别样的成熟与稳重,不止修为大涨,一双明眸仿佛看穿了一切。
因为抱朴子未死,葛仙川要忌惮的人又多了一个。
然而商莫璃并未就此打算息事宁人,确认抱朴子性命无虞后,她便看了一眼四周,冷笑道:“外患才刚平,道真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内斗了?南宗与北宗的弟子都来了,是为见证新任宗主的诞生,故而冷眼旁观同门相残?”
一席话语,在内力的加成下,字字如雷贯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哑口无言。
“商师妹教训得是。”眼见计划落空,葛仙川不得不放弃,随后主动认错,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就好像刚才下死手之人根本不是他。
葛仙川一开头表态,其余北宗弟子也纷纷跟着附和:“商师姐教训得是,我等知错了。”
见此情形,南宗弟子均是面露不甘,可他们又还能再说什么。人家都已道歉,难不成还要不依不饶?好歹是同门,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南宗不仁?
谁知,商莫璃却并不吃这一套,她将抱朴子带到南宗弟子面前道:“你们该向南宗的人道歉,而不是向我道歉,毕竟差点被杀的人可不是我,一句轻描淡写的知错了,未免令人寒心!葛师兄,你说是吗?”
一句师兄,而非像刚才那样直接喊名字,听得葛仙川心道不妙。
想不到这妮子贼精,把锅甩了回来。
一时间,南宗的弟子纷纷醒悟,随后面露不善的看向了葛仙川这个罪魁祸首。
多年来营造的形象一夕瓦解,不少人看他的眼神变得鄙夷起来。面对众多谴责的目光,葛师兄只得再次道歉,只不过这一次态度更为诚恳了。
道完歉后,葛仙川便落荒而逃了。经此一番后,不少北宗弟子们悄悄选择了站到了商莫璃这边。
商莫璃向南宗的人交代道:“带人回去静养吧。”
“多谢商师姐。”
南宗弟子们激动不已,北宗终于有个明事理的人了。
送别南宗之人,商莫璃这才看向最负英雄问道:“我接到沐秋的消息,信上是原师兄与倦师兄均受重伤,现在他们的情况如何了?”
“随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