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得不做了个辜负母亲心意的事——
他一个失手把粥打翻了。“那个……妈,麻烦你去楼下食堂帮我重新打一份?”
“哎哟你这、这怎么搞的?别烫着。哎哎,我去卫生间拿条毛巾先!”
明惜芳赶紧往卫生间去了。
她万万没想到,卫生间门从内推开,其后里面走出来一个个子高高的“谢桥”。
只见“谢桥”表情非常平静。“阿姨你好,我病房的厕所坏了,过来借用一下。再见。”
许辞面不改色地扯完谎,绕过很是有些懵的明惜芳,迈着平稳的步伐横穿病房走人了。
只是在明惜芳没有看到的背后,路过祁臧的病床时,他目光凉凉地瞥了过去。
那一刻祁臧从他眼里看出了“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实在不是搞谍战工作的合适人选”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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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祁臧虽然还在病房住着院,却已马不停蹄忙起了工作。
他亲自给沈亦寒所在的心理咨询室打去了电话,找他们要沈亦寒所有的病人资料与履历,一个一个地看起来;当然,当年跟沈亦寒一起工作的所有同事的人员信息,祁臧也一并要了过来。
真凶要么是沈亦寒,要么是跟他关系颇为密切的、知道他会让病人画画这种事情、以及知道他家庭住址的人,这个人有很大概率是沈亦寒的某个病人,又或者他的同事。
至于许辞那边,他也忙了起来,继续处理着清丰集团相关的工作,时不时还会在病房里和同事开远程视频会议。
对于林景同那日在病房里说的那番话,许辞其实有诸多考量。
但这几日林景同那边暂无任何异样,许辞也只有先观望了再说。
另一边,清河拘留所内。
谈话室内,孔峰见到了血莺。“听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我?”
“对。但是……你能管用吗?”血莺问他,“上次抓我那个人呢?那个姓祁的警察。我要见他。”
“你有事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原封不动转达。”孔峰道,“然后由祁队决定,要不要来见你。”
“他这是故意让我难堪,告诉我,我是他的阶下囚是吧?”血莺挑眉看向孔峰,“他让你看着我……他很信任你。你是他的人。”
孔峰只道:“有话请直说。”
血莺一拍桌子,道:“好。我不卖关子。四色花给我找的那个律师,只出面过一次就没再来。我怀疑他们放弃我了。我想用情报换他们救我。现在看来,行不通了。他们也许自己查到了那个情报。”
血莺指的,无非是许辞是谢桥这条情报。
她深深吸一口气,再看向孔峰:“所以我现在只能指望警方帮我。我会全力配合你们对付四色花。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先向你们透露一个重要情报。”
“什么情报?”
“那个叫许辞的很想知道杀了叶苓、以及侮辱了她的人到底是谁。你可以告诉祁臧和许辞,那个人就是老K。
“我没有撒谎。那个人百分之百,就是老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