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臧病房口的时候,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其实按理有一个人会来拜访他的——林景同。
但这两天证监会连同舒延他们的专案组,已经掌握到相当充足的证据,把他父亲带走调查了,面对社会舆论、股价暴跌、资金流的巨额损失……林景同估计是焦头烂额,忙不过来了。
再晚些时候,到了护士要抽血检查测体温的时间,再加上站久了腿和腹部疼得厉害,许辞这天到底是没见着祁臧,默默转身回到了病房中。
这晚他在药物作用下睡得很早。第二天醒来的时间也很早。
住院养伤期间,他算是过上了很久都没有过的早睡早起规律生活。
从床上坐起来,喝一杯床头柜上放的水,许辞走下床,即将走向盥洗室,却突闻一声——
“警觉性下降了啊,都没察觉到房里有人?”
听闻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许辞蓦地转过头,一眼看见病房门口的祁臧。
祁臧把病房的房门关了,此刻人正靠在门上眉眼带笑地看着许辞。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待了多久了。
“你——”许辞走过去,上下看了他好几眼,再盯向他的胸口,“这伤这么重,你怎么过来了?”
祁臧却道:“谁叫你不来看我?小辞都不去看我,好狠的心。”
这、这话说得怎么……
许辞眨了两下眼睛,抬头对上祁臧含义无限的深邃目光,然后又听到他声色沉沉地开口,“你不去看我。那只有我就来看你了。”
“我……”许辞到底还是解释了,“我去了。昨天去的。只不过你那里好多人。所以我就——”
许辞话音未落,祁臧已走前一把揽过他的腰,再一个翻身,反把他抵在了房门上。
许辞下意识皱眉:“祁、祁臧……”
祁臧却是贴在了他的耳边,低声问:“那天我昏迷前,你叫我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