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省公安厅,文钰怡办公室内。
文钰怡目前对是否跟祁臧合作显然很有疑虑,并不打算把她那边查到的信息进行共享。祁臧一提,她就拿血莺说事儿。
好在祁臧身边还跟着一个舒延。
舒延对文钰怡道:“文队你好,之前见过。”
“你就是淮海省派来……搞经侦的那个?”文钰怡皱眉。
舒延点点头:“咱们淮海省省厅的刘洋副厅刑警出身,后来做起了经侦,破获了多起经侦要案,经验极为丰富。云海省庄厅长极力促成两省省厅的合作,这便由两省共同出人成立了经侦专案组。
“刘副厅那边还有要案要盯,走不开,这就派了我先过来。现在经过我的调查,梅欲驰可能是一个重要证人,请允许我和祁队对他进行一些问询工作。
“我们也不把人带走,只是要借一下你们的问询室。不过你们问询室自带的摄像设备需要关闭。我们自己带来录像设备。”
舒延向来都不是一个情商高的,祁臧本来还想跟文钰怡再友好协商一下,毕竟从来之前的电话沟通来看,应该还是有戏的,她摆下马威,无而非只是还有点介意血莺的事儿,但等她气儿撒完,也就该好说话了。
哪知舒延接下来直接来了句:“你这里要是说不通,我们直接去找庄厅……”
祁臧、文钰怡:“…………”
最后文钰怡黑着脸同意了。
祁臧瞥一眼她脸色,知道这两边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片刻后,问询室内。
肥头大耳的梅欲驰颇有些懵逼地看着走进来的两位警官。
他开口道:“该交代的,我都交代的!我真不知道王玛丽是怎么死的!我是真心想把她讨为老婆的!我们结婚仪式都做了!我怎么可能杀她呢!我出差了三天,回来她就不见了!”
祁臧对分尸案本来就保持着关注,这会儿见他主动提,干脆顺势问了下去:“你和王玛丽结婚了?那为什么民政部那里查不到相关信息?”
“我说的不是法律上的结婚。是……是一个老道士主持的婚礼,拜天地的那种。天地认为我们是结婚的。”梅欲驰道,“警官你可能不理解……但我真不是故意迷信的。实在是有鬼搞我。”
“行。那算你们是夫妻,那你老婆失踪了,你不报警啊?”祁臧问。
梅欲驰搓了下手:“那不是……你们不都知道了吗,人是我买来的。我……我要是报警了,你们一问,这不就……”
后来梅欲驰反而叹了一口气。“哎,年初我原来那个老婆病死了,我一直噩梦缠身。新找的王玛丽,她生辰八字很旺我,道士说她阳气重、命硬,能帮我克走我老婆的灵魂……谁曾想,她也死了。”
“她命硬?”祁臧冷冷一拍桌子,“你别告诉我,你听道士说她命硬,就敢把艾滋传给她!”
“这、这……”梅欲驰面露几分难堪,勉强为自己辩驳了句,“我戴了套的,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现问题,我也带着她去服用阻断药了,只不过可能超过了24小时……哎,我也不想让她死了呀!”
祁臧问:“你没有想过,你身体之所以不适,不是什么闹鬼,是艾滋病的影响吗?”
“我……可你说奇了怪了,娶了王玛丽后,我还真的好了。”梅欲驰说,“不过……诶,这些问题,怎么又问我一遍?那个文警官不是说要去我家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人给我下毒吗?”
嗯?文钰怡为什么要查这个?
她那边的专案组是负责四色花的旧案的。
难道,她怀疑四色花故意给梅欲驰下了毒,让他以为家里闹鬼,再设计为他引荐了一位道士给他,目的就是让他娶王玛丽?
这样一来,王玛丽身上的故事可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一开始她的确是商博然从山村里买出来的。
但从她很可能是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