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蚕食着你的生命。
思及于此,祁臧都不免摇头吐出一口闷气,再道:“一个光鲜亮丽的白领,躲在这里十几天不见天日,以干泡面为食……这事儿发生的概率很小,但不是完全不可能。谁知道表面看上去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背地里有什么怪癖?
“之前隔壁扫黄大队还抓过一个出来卖的鸭子,人居然是上市公司的执行总裁……咳,说回本案,但如果从另一方面看的话——
“一个人精神上的怪癖,可能让人意想不到。但他的个人习惯、有钱没钱,这些倒是不容易装的。秘密空间里,散落在地上的套子有两种,一种是市面上最便宜的牌子,另一种则是早些年计生单位免费在大街上送的那种。这个人应该比较穷困……
“这么看,这个叫‘最爱夏天’的人,与他的特质就不太符了。目前我倾向于认为,偷窥者不是他。不过还是得把他赶紧找到,问问详细情况再说。毕竟完全不差钱,但套子只肯买最便宜的那种人也不是完全没有。”
话到末了,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离自己那样近的许辞,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又一次提起了“套子”这个词,祁臧实在没忍住有那么数息的恍神。
不怪他心猿意马。
实在是八年前那一晚的一幕幕太过记忆深刻。
祁臧清楚地记得,破旧的房间里,深红的浅粉的心形大床边,暧昧的暗调灯光下,他压着许辞不知道吻了多少下,情到最浓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脑子清醒了半分,赶紧抽离。
之后他去到抽屉里,从里面找到了套。
他根本也没有经验,关于套的牌子也就听说过一个“杜蕾斯”。拿起一个不认识牌子的套子,祁臧举到许辞面前道:“小辞,这破酒店的这东西不知道靠不靠谱,你等我一下,我去外面便利店买……”
后来祁臧的声音戛然而止,是因为许辞有动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醉得不轻,许辞根本没听到祁臧在说什么。他看到祁臧的那个动作,以后他是把套递给自己,于是就顺理成章接过来了。
许辞微微张开嘴,把包装的一角咬在了嘴边,白的牙齿咬上红肿充血的唇,“嘶”得一下咬开包装纸,然后撩起眼皮看向祁臧。
那会儿的许辞被祁臧弄的衣衫不整,脖子和锁骨上已有不少吻痕,温喝酒喝得眼神都是涣散的,可那涣散背后的魂灵居然依然有股冷感。
一个清冷的魂,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因为酒精迷离了,因为那些暧昧痕迹而好似被人玷污了弄脏了。
而那玷污他弄脏他的人正是祁臧自己。
原本祁臧只是感觉血液滚烫沸腾,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许辞就那么用那双混沌又似清醒,迷离又似冷静的眼神盯着祁臧。
见他许久没有动作,许辞咬着套子包装袋一角的双唇微微张开,发出了一声:“嗯?”
不过一个眼神,一个字节。祁臧疯了。终究什么都顾不得了。
人的思维是跳跃的、难以捕捉的。
这幕画面因为一些关键词、因为和许辞离自己太近,而被祁臧想了起来,但实际也就在他脑子里过了一秒。
迅速回过神来后祁臧立马下了车,眼睛也没看许辞,像是在逃避什么。
许辞有些诧异地叫住他:“那个祁臧……”
祁臧没看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装作在忙着回消息。“什么?”
“死者的电脑音频?”
“回头让技术部彻底查一遍,再给你看。”
“好,行。那你先去忙。我在附近逛逛。”
“那个,章小雨啊——”
“……”
在车外吹了一会儿风,祁臧总算能重新面对许辞了。
手扶在车门上,祁臧弯腰将头探进车内,开口道:“那个变态可能就藏在附近。”
许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