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变得充沛无比的力量,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等再抬头时,眼眶中,似有金色火焰在不住的燃烧。
于小灵一愣,他从没在枕舟哥的身上感受到如此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好似,好似,相识十几年之久,却在片刻变成陌生人。
……
后方的村落中,无论老幼,都已聚集在村口,怯怯的看着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有不懂事的稚童,用未开化的童音清脆问道,“爹,咱们为什么不过去帮助那里的几位哥哥。”
“别瞎说。”身旁的汉子赶紧捂住自家小子的嘴,生怕这些大不敬之语被那鬼物听到。
被捂的快要窒息的稚童一口咬在自家老爹的虎口上,扯着嗓子朗声道,“连不是咱们村的,都在帮咱们打恶鬼,爹你却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丢不丢人。”
“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呢。”被自家胖小子挖苦撕下遮羞布,羞的那庄稼汉面红耳赤,当即抄起巴掌,跟不要钱一样往其屁股上面招呼,一边打一边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懂什么,说不定这恶鬼就是他们招过来的。”
“二疤拉,够了。”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老村长,终于看不下去,一拐棍重重敲在那叫二疤拉的汉子脑门上,气的直发抖的骂道。
“你好歹也是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打自家孩子算什么本事。”
“再说,你真以为没有那几位大人,那恶鬼就不会来吗。在人家眼里,咱们就是一块儿随时都能吞下口的肉啊。”
“咱不是没本事嘛。”二疤拉委屈的捂着自己脑门。
幼时曾亲眼目睹自己双亲被恶鬼所杀的村长,老泪纵横的指着二疤拉的鼻子骂道,“咱们是没本事,是弱者,可是弱者不敢上前,却抽刀向更弱者,那不叫本事,叫窝囊。”
“人家为了咱们拼上性命,咱们连个声儿都不敢出,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这连个半大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二疤拉怎么就不懂呢。”
“我,我。”被教训的哑口无言的二疤拉,支支吾吾根本说不出话。
他知道那几位大人是为了村里,他也不是那没良心的,他也何尝不想做英雄。
可说是一回事儿,做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儿。
“唉。”身为村长,亦是村里最德高望重之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披着麻布衣的老人,费力的抄起身边锄头。
当初恶鬼进村时,他因年纪尚浅,被藏在炕洞里,连口大气都不敢喘,硬生生的看着恶鬼啃食自己爹娘的头颅,也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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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十年来,没睡一天的安生觉。
每每深夜梦回,脑子里全是爹娘临死前的惨状。
当年之恶鬼,与今日之恶鬼,何其相像。
谁说这不是老天特意给予他的机会,一个让他弥补遗憾的机会。
看着身后村里的一张张稚嫩的脸。
老头儿笑了笑,他后悔了一次,如今,不想再后悔第二次。
“村长,别。”
“是啊,您可是咱们村里的顶梁柱,不能有闪失。”
见自家村长都要撸起袖子上了,村里的青壮年们赶紧阻止。
“md,反正等着也是死,不等也是死,自认有卵子是个爷们的,不如跟我抄家伙干了。”
角落里不知是谁的一句,一下子激起了众人心里那一点豪杰气。
有时候,那些被视作一盘散沙之人,欠缺的并不是勇气,而是能将他们心中那团名为勇气的薪柴点燃的那个人。
身处最前方的李枕舟不曾回头,可也将身后众人一言一行尽收眼底。
他站起身子,拍了拍于小灵的肩膀,示意少年赶紧退回村里,远离这是非地。
而将孙三缄尸体在后头安顿好的少年并没有立刻回去,他挺起了自己还没二两肉的胸膛,示意自己可以留下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