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傻。”
云芷缓缓走着,从袖中掏出一袋山楂,弹指丢在路上,原先复杂的阵法便消失全无。
此情此景,若是有旁人在,恐怕得惊掉下巴。如此复杂精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阵法,居然就这么被人用几颗山楂球给破了,布阵之人要知道了,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这倒是做的很周到嘛,其实给本尊面前开一条路就好了,用不着这么考究把沿途的阵法全部给破了。你这简直不给布阵之人留活路啊。”玉奴将双手交叠在脑后,跟游玩似的,悠哉悠哉朝山洞深处走着。
云芷浑然没将她这些自恋的说辞放在心上,走到一团黑暗中,捡出一块块巴掌大的宝石,拍拍灰,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你刚捡了什么?”见此,玉奴好奇的凑上去。
云芷冲她咧嘴一笑:“每个阵法的阵眼处一般都有宝贝,为免宝珠蒙尘,我就顺便收了。”
玉奴单手扶额,无语道:“合着你把人家阵法全拆了,就是为捡这些宝贝?”
这处洞窟四通八达,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了一个分岔口,左边弥漫着一股血腥腐臭的气味道路阴森森的,让人汗毛倒竖,而右边那条路却有火把照明,看着平坦敞亮。
云芷朝后看了眼,指了指两条岔路:“要不我们分头行事?不然太费时了。”
“行啊。本尊早已今非昔比,实力恢复近半,正好可以试试手。”玉奴嘴里说着大话,身体却很诚实的走到了那处敞亮的通道前,颇为大气的扬了扬手,“以本尊千年来对南疆的了解来看,这条看似好走的路反倒是别有蹊跷。那本尊便勉为其难,替你走一遭!”
“彼此彼此。”云芷鄙夷的瞥了玉奴一眼,随后便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左边的路。
倒是不用太担心玉奴会遇到什么危险,她既有翅膀又有匿迹粉,不管遇到活的死的,即便打不过,好歹也能跑,最差的结果,也只是耗尽修为,变回一只小小的虫茧罢了……
眼下走的这条路,虽然鬼气森森的,但却没有布置什么阵法。
云芷便加快了脚步,只觉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夹杂着几道不似人能发出的奇怪声响从前面飘来。
她从袖中摸出了一颗夜明珠托在掌心,瞬间,明亮的珠光照彻四周。
只见两旁半空中竟悬吊者一个个铁笼子,有些是空的,有些则从里淌出了一些腥红的液体,滴落在地面上,干涸后变成了褐色,散发着一股呛人的腐臭味。
云芷弯腰查探了那些液体,确定是人血后,她便踏空而上,朝笼子里看去——
一个年轻女子被蒙着双眼,吊在笼中,身上的衣服倒还齐整,也不像是有什么外伤,可裸露在外的皮肤却是青灰色的,没有一丝血色。最诡异的是她的眉心,有一个黑黝黝的血痂,似乎是被破开过头颅……
看着笼底还有些黏糊的血水,云芷皱了皱眉,打算开启笼子看看这人还有没有的救。
可她的手还没来得及触到笼子,那个被吊起的女子浑身一颤,好像忽然从沉睡中惊醒似的,喉咙里发出极其诡异的呼哧声。
与此同时,她猛地张开最,一条巨长无比的舌头淌着绿色的粘液陡然从口中伸出,朝云芷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