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娇将送来的衣饰统统拂在地上，带着锦儿怒气冲冲的走了。
云芷无所谓的挑了下眉，回身往院里走：“小钰，门口的垃圾打扫一下。”
“小姐……”小钰不舍地看着地上的衣服首饰，“您这又何必与这些东西过不去呢……到时候入宫，咱们哪有合适的衣服穿……”
云芷居高睨了眼地上的东西，寒声道：“慕玉娇拿自己穿过的衣服来膈应我，真是记吃不记打。”
小钰愣住了：“什么！这些是二小姐穿过的？她们也太欺负人了！”
云芷见小钰赶紧撒手扔了几个还完好的首饰，感觉有些好笑。
“你喜欢这些东西？”
“有几个女子不喜欢漂亮衣服首饰呢。您当初也可喜欢了，宁可整月饿着肚子，也要买一支玉簪。唉，要不是夫人克扣您的银钱，您堂堂侯府小姐哪至如此。”
听到这里，云芷皱了皱眉。
这慕云芷可真是被人欺负到家了，难怪死后有那么强的执念……
半晌没听见主子说话，小钰以为自己不小心说到了小姐的伤心处，赶紧下跪请罪：
“奴婢不该说这些的。小姐如今您这么厉害，以后肯定不会再受欺负……”
“既然你喜欢，这些就送给你了。”
小钰抬起头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眼睛快被闪瞎了。
面前出现了五个精美的妆奁，分别放了五套黄金，软玉，珍珠，珊瑚，珐琅的首饰，发簪步摇、手镯、耳环项链、戒指等一应俱全。
“哇——您哪来这么多首饰！这，这太贵重了，恐怕连二小姐都没这么好的首饰，奴婢不敢收啊！”
小钰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我也忘了是谁送的。不过我素来不喜这些好看但无用的东西。你若不喜欢这些我还有别的样式……”
云芷说着，又要掏袖子——
小钰吓得赶紧一把按住了云芷，生怕她再搞五箱出来。
“喜欢，很喜欢，谢主子赏赐。只是……您真的不是三小姐吗。”
那日三小姐在正厅被二小姐用灵力打了四十鞭，是被人用草席裹着抬出去的……回来时，她告诉自己，慕云芷已经死了，她是老祖宗云芷……
小钰当时只顾着高兴了，没往深里想，可如今在小姐身上发生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事都极为反常。
她从小跟在慕云芷身边，主仆两人几乎无话不谈，三小姐绝不会有这么多华贵的首饰，更不会医术，失去内丹后也没法赤手空拳打败玄阶的太子，眼前的这位小姐虽然与三小姐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可是如果她不是三小姐，难道三小姐真的……
看着小丫鬟失神的表情，云芷轻轻叹了口气：“那晚就跟你说过，我是慕家老祖宗云芷，慕云芷抬出去的那天就已经死了，埋在祖坟，你要是想她，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小钰再也憋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此刻确实没法再自欺欺人了。
“老祖宗，求求您为小姐报仇吧！小姐她太冤了！”
云芷拍了拍这个忠心耿耿的小丫鬟：“我答应过慕云芷要替她报仇。”
小钰郑重其事的跪了下来，连着磕了三个响头：“老祖宗，从今往后您就是小钰的主子，小钰当牛做马都要报答您对三小姐的恩情！”
“当牛做马倒是不必，这两日抽空去买些纸笔来。”
“纸笔？”
云芷微微眯起眼，脸上写满了危险：“不是要进宫么，正好给窃丹者送份大礼。”
小钰困惑：“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