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苏小荟连忙卸下竹筐,抱着儿子哄了起来,哄着哄着,突然间目光一凝。
这月结的布告栏下张贴了新的告示,有新的月结商行来招人了!
苏小荟哄着孩子靠近瞧了瞧。
“抱薪投行?干什么的?风险投资?这是什么?我滴个乖乖,月薪2粒聚元丹?还有提成?还有六险二金?但六险二金又是什么东西?还管饭?”
仅仅只是扫过告示的一瞬间,苏小荟就必须承认,她心动了,她很心动。
可当她看到‘投行’‘风险投资’的时候,她又不得不承认,她胆怯了,因为她不知道这份工作是干什么的,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
最后,苏小荟还是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我一共都没上过几年学堂,字都不一定认得全,何必要去这般上档次的商行受人冷眼。”
说着,便又抱着熟睡的小儿子,将他轻轻的塞进了竹筐。
做完这些,她又重新将竹筐背在了背上,瘦弱的身体奋力挤进了日结布告栏下的人群。
月结布告栏下,抱薪投行的告示静静挂在上面,有人见后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递交了自己的脚色,随后便有人将其引向了别处,也有人微微摇头付之一笑。
过了许久,一道瘦小的身影怯懦的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脚色:“试试吧,万一能能成呢?他人冷眼又算得了什么,便是再差还能比现在的生活更差么?”
人嘛,总该有点梦想,万一成了呢?
“呼。”送别了一名应聘者,李正阳长出了一口气,随口问道:“二虎哥,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张二虎挠了挠头:“我觉得这人是个人才啊,长得又壮实,脑子转得比我还快,我都有点跟不上他的想法,招进来肯定没错的!”
李正阳张了张嘴…
心道: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来问你的意见。
随后又向刘飞娥询问道:“飞娥姐,你怎么看?”
刘飞娥思忖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我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怎么好,感觉他说的话有点假大空,缺乏依据,有可能只是一个银杆蜡枪头,那些听起来很厉害的话有可能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内部的空洞。”
可以啊!
当了刘总这说两句就是不一样了啊!
李正阳微微颔首,说道:“不错,我也是这种感觉,你们记得吗?当我问他文化程度的时候,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自己【差点考取了功名】,这个差点就很值得玩味了,要我说,参加过三年大考的都可以说得上是差点考取了功名,毕竟总有人觉得自己写的文章比状元郎写得还好,而文无第一,没脸没皮之人便是考个最后一名,也是敢说自己【差点考取了功名】的嘛。”
“原来如此!”张二虎恍然大悟:“原来那小子刚才是在吓唬咱们!我就说嘛,块头那么大,脑子怎么可能还好使!”
李正阳:………
刘飞娥:………
“别纠结了,传下一位应聘者!”
门外。
此时苏小荟也已经被引到了等候区,在她前面还有五六个人正在等候。
只是这与苏小荟同处一室的应聘者,有的衣着华丽,一看就是出自富贵人家,有的风度翩翩,怎么看也是出自出香门第,再不济,至少也穿着一身整齐的粗布麻衣,而苏小荟这一身破破烂烂,背着个竹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拾荒的。
苏小荟几次想逃离这里,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心中不断告诫自己:那脚色是花了一文钱托夫子写的,怎么着也得拿回来以后再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接引人员喊道:“苏小荟,哪个是苏小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