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拱手便要告退。
齐乐颜呵呵的笑了一声:“年轻人性子就是急,我倒是有些好奇,小友对于南丰镇难道还有不同的见解?不妨与我说一说。”
李正阳再次落座,斟酌了一番措辞后说道:“里正说如今的南丰镇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正阳不禁想问问里正,这番繁荣,是真的繁荣吗?”
齐乐颜微笑着说道:“莫不是还有假的?”
李正阳点头说道:“自然,有真为何便不能有假?实不相瞒,正阳是与商队一起来到的南丰镇,商队在南丰镇租的房子居然每个月都要涨租一钱银子,是不是很离谱?”
“可细问之下,这房东月月涨租居然是生活所迫,是因为南丰镇物价飞涨,不得已之下,房东才只能月月涨租。”
“既然如此,正阳倒想问问里正,这南丰镇到底是多么的繁华,普通人的生活成本才会如此之巨?”
李正阳一番话下来,齐乐颜脸上的笑容已经渐渐消失,这一番话足以让齐乐颜收起轻视之心。
“可里正难道不奇怪吗?明明南方镇百姓的生活成本已是如此之高,这戏园为何还能天天客满,青楼勾栏为何还能夜夜笙歌?”
照理来说,柴米油盐酱醋茶占据大部分的收入占比,那百姓应当是没有资金再去进行娱乐活动的,可事实却是恰恰相反,南丰镇的娱乐业空前发达,这钱又是从哪儿来的?
这也是齐乐颜一直疑惑的地方。
“小友知晓原因?”齐乐颜不禁问道。
李正阳点了点头:“起初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正阳在来找里正之前,去了一趟南丰丹行,随后正阳便知道原因了。”
“米商田老板的大太太,今日再次去南丰丹行存丹了!”
齐乐颜眉头一皱:“去丹行存丹是人之常情,这能说明什么?”
李正阳微微摇头:“齐里正,想来您应该也很清楚丹行的运作模式吧,对于丹行来说,无论是丹药还是银两,如果只是单纯的寄放在丹行,那是无法产生收益的,所以丹行都需要将丹药和银两借给一些有需要之人,由这些人支付利息,以此来维持丹行的运转。”
“确实如此,可这有什么问题,整个大威国的丹行都是这般运作的啊。”齐乐颜还是不明所以。
李正阳再次摇头:“问题大了,我的齐里正,首先南丰镇以三商为首的商贩及其上下游,已经挣得盆满钵满了,他们需要向丹行借丹吗?绝对不可能,甚至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丹行的存丹大户。”
“不仅如此,南丰镇的娱乐业也不可能向丹行借丹,就目前南丰镇这般‘繁荣’的景象,挣钱之事能少得了他们?娱乐业哪个不是销金窟?”
“如此看来,娱乐业不缺钱,日常用品业也不缺钱,难道是丹行把丹药和银两都捂在了自己手里?可能吗?”
齐乐颜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说……”
“不错。”李正阳点了点头:“我敢肯定,南丰镇的丹行,将丹行里的丹药和银两,全借给了南丰镇普通百姓!。”
“百姓们手里有了钱,自然会去南丰镇的娱乐场所消费,带动了南丰镇经济的同时,百姓们还会觉得南丰镇的日子要啥有啥,过得还真不错。”
“南丰镇三商更是能够借此机会,继续一步一步提高物价,温水煮青蛙,敛更多的财!”
“也许会有人质疑南丰镇的物价过高,而丹行则会和这些人说‘没事,你只管消费,丹行来帮你兜底’,有了丹行的保证,这些人自然也能打消顾虑!”
“而等到这南丰镇的物价达到高不可攀地步之时,那便会迎来整个南丰镇的崩盘,所有南丰镇百姓沦为丹行和三商的奴隶,今后一辈子为这两个阶层打工还债,毕竟父债子偿,子债父偿,一人举债,全家还债的概念深入人心,谁又能够独善其身呢?”
“如此一来,齐里正还觉得南丰镇一片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