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房间内躺着三具小孩的尸体,而他的士兵,已经悬梁自尽了。
他看到了墙上的壁画,画工稚嫩,上面画着一家人在田里耕种的情景,下面的文字写着“我最爱的爸爸、妈妈、哥哥和妹妹”,长官眼眶红了,他跪在地上,靠在衣柜坐到地板上,失声痛哭。
中午时分,华特镇连同周边村落都被扫荡得一干二净,无人幸免,除了两个人,他们就是神父和镇长。两个人都被五花大绑,绑在教堂的柱子上。安达里斯巡视现场,他一眼望去,小镇上全是尸体和残肢,他走进教堂,在太阳神辛纳的神像前下跪,虔诚祈祷。完成祈祷后,他拔出佩剑,走向神父和镇长。两人害怕得瑟瑟发抖,他顿时心生怜悯,决定放过他们,他用剑刃割断了绳子。
门外传来整齐的踏步声,他的部队已在教堂门前集结,正在等候他们的统帅。
他快步离开了教堂。一声令下,部队离开了这片昔日美丽宁静、生活安逸的小镇。
待军队离去后,镇长小心翼翼地缓步走出教堂,然而一副苍白呆滞的男人面孔突然映入眼帘,男人躺在草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毫无准备的他被吓得双腿瘫软,跪在地上。“啊...”他尝试用大呼大叫来消除恐惧。
“啊...”身后传来神父的叫喊声。他立马跑回教堂,跑到门口时,发现神父已经伏倒在血泊之上。他吓呆了,站着不敢动。此时有人从背后捅了他一刀,他捂着伤口,向前跑了几步,回过头看,是一名中央军士兵,“别,别杀我,求你了。”镇长哀求道。
突然,又有人在背后捅了他一刀,他回过头看,是另一名士兵。他愕然了,伤口在喷血,视线开始模糊,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两个士兵有点眼熟,不,他们不是士兵,他们不就是两个月前为了躲避战火从外地搬来的两兄弟吗?两兄弟?他们其中一个是东方面孔,另一个是西方面孔,怎么可能是兄弟。他们很少出门,但是经常写信,等等,那个收信的邮差不是我们镇的邮差,他们不是农民,是士兵,不……不是……是革命党?镇长失血过多,开始神志不清了。
东方面孔的士兵冲上前,一刀割破了镇长的喉咙,镇长成了刀下亡魂。
片刻过后,这两名可疑的士兵逃离了华特镇。他们往山上逃跑,途中发现凯恩的圣语骑兵团在山下越过,东方面孔的士兵认出了这是教会的骑兵部队,他们加快脚步逃离,但是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踢到碎石,碎石夹杂泥土滚下山坡,惊动了凯恩,凯恩马上抬头往上看,尽管两人逃跑速度很快,然而还是被眼神锐利的凯恩发现了。“那两个人是...”凯恩目光充满疑惑,“他们穿着国军的军装?”
“这军服我认得,好像是中央军。”身旁的中年侍从布莱登答道。
他内心涌现出不祥的预感,“不妙,看来我们来迟一步了。”他立刻拉动缰绳快马加鞭赶往华特镇。
骑兵部队浩浩荡荡地来到华特镇,他们沿着大马路入镇,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中央军的身影,周围环境非常安静,是死亡般的寂静。
大部队到达居民区,第一眼看到的,是被鲜血染红了的教堂广场。
“他们屠城了。”坐在马背上的亲信布莱登说。
“太可怕了,国军他们竟然会如此残忍。”亲信莎拉悲伤地说,“他们都被杀了,还是在教堂门前。”泪水划过她的脸颊,沾湿了她的发鬓。
鉴于小镇内部道路狭窄,行军不便,他将莎拉和大部队留在原地,他和布莱登率领一支分队深入小镇。
凯恩骑着军马,到达广场另一侧,他看到了一地尸体,全是男性的尸体。此时,布莱登骑马来到他身后,“全是男人的尸体,他们穿着平民服装,估计是这里的居民。”布莱登看着覆盖路面的一堆尸体说。“他们肯定是与中央军进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