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走出了房间,眼前是漆黑的走廊。“那我们一口气冲上天台,干掉那帮人。”
两人托着蜡烛从走廊跑到楼梯,罗恩隐约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楼梯上,出于本能反应,他立马退回走廊。
身后的莲娜用唇语问道:“有敌人?”
罗恩点点头。外面传来了微弱的“吱吱声”,两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敌人脚踏木板发出的声音,看来是被发现了。听得出对方非常谨慎,刻意放轻了脚步,但由于空间过于寂静,还是听到了微弱而缓慢的脚步声。
罗恩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观察,蒙面人已经架起刀子砍过来了,他头部一个侧闪,“噹”,刀砍在墙上。他立马上前双手抓住对方手腕举起然后往外别,想用反关节技把对方摔倒,但对方看穿了他的意图,迅速后退以保持平衡,此时莲娜的火球早已准备好,朝他喊到,“罗恩,躲开!”
罗恩迅速跳开,一个西瓜般大的火球撞到蒙面人胸口上,衣服瞬间燃烧起来,她没给敌人喘息的时间,莲娜马上砸出第二个火球,蒙面人变成火人,不由自主的在狭窄的楼道里痛苦挣扎,但任他怎样挣扎,也摆脱不了身上的红红烈焰,疼痛使得刀从他那被烧得红黑的手上掉了下来,烈火烧身的剧痛逼得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最后失足滚下楼梯。
楼道下烟雾缭绕,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哀嚎很快停止了,罗恩和莲娜注视着徐徐飘起的黑烟惊呆了,他俩渐渐意识到,这次可能开杀了。
“罗恩...我...”她眼角泛起泪光。“我杀人了吗?”
“莲娜,我以为你已经做好了准备的...”
“我刚才没想这么多,”她不自觉的蹲下,双手掩面。
罗恩走到她身旁,“你的战斗力很强,但始终没上过战场,”他蹲下,手轻轻放在她背上,“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毕竟我以前也...”
“你也杀过人?”她目光呆滞地抬起头看着他。
“能从战场回来的人,没几个人手是干净的,我杀过敌人的指挥官,”他扶起她,“但那时用的是手枪,不是魔法。”
“那你当时心情是怎样的?痛苦吗?后悔吗?”她面对着罗恩扁起了嘴,眼泪夺眶而出。
“在战区无时无刻都有人死去,恐惧、绝望、悲痛就是家常便饭了。我也曾因为杀死敌人而被罪恶感折磨和吞噬,也曾因为拯救不了战友而懊恼、自责。”
“那...后来你是怎样...怎样熬过来的...”
罗恩苦笑了一下,说道:“后来?后来...后来就麻木了。”
她流着泪,惶恐地看着他的脸。
“在战场上哪有不杀敌的,不这样做,死的人就是你,亦或是你的战友。你虽然不是军人,但刚才的情况和战场差不多,那人真的会杀死我们的,如果刚才不是你投下那两发火球,我可能已经被杀了,谢谢你,莲娜,谢谢你保护我。”
“呜呜呜...”她伏在面前这男人的肩膀上低声嘬泣。
几秒后,她抬起了头,擦干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我没事了,我们继续前进吧。”
罗恩颇感意外。“没想到,你比那时的我还要坚强呢。”
“都是迫不得已吧?此时此刻,我们已经没退路了。”她打起精神站了起来。
“是啊,”罗恩捡起蒙面人仍下的刀,站起来问道:“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就继续前进了。”
莲娜坚定地点点头。
“你能边走边引导魔法吗?”他轻声问到。
“可以,这是我的强项。”
“那太好了,你很厉害啊,莲娜。”罗恩迈步轻轻踏上楼梯。“我走前面,你不要离我太近,敌人有枪。记住,燧发枪每打完一发后,都需要花时间重新装填,我们只有把握好这个空档,才能打败他们。”
两人步步为营,扶着护栏一步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