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劻勷所带来的慌乱,以免引起李婉对她的耻笑。
“哈哈……,听说郭夫人现在把贾府打理的有条不紊,听说现在你的大女儿还做了太子妃,往后可是阅阀门庭、簪缨世族了,可以荣耀子孙后代!”
其实李婉话里带棘刺,这棘刺让郭槐那长的刀削柴劈一样的脸,顿时綦黝醜陋,紫一块青一块,生出来的女儿也是刻板尖酸,并且长的臃肿难看,赘肉垂膺。
还云翳着郭槐卑鄙龌龊,竟然把贾家的子嗣血胤给全部弄死,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都没有留住,就因为小小的一件事情,就怀疑贾充和乳母有染指,把乳母给毒死,致使一直有乳母哺育大的小公子贾黎民,思念乳母忧伤过度,最后悲惨结束短暂的三年光阴。
一次尚有可原,但第二次那是咎由自取,明知故犯。
对自己子嗣尚可嗜血对待,何况于普天下芸薹众生。
悲悯源自无知,又归于自我私欲膨胀。
第二个儿子也是如出一辙,就因为贾充在逗了乳母怀抱中的小孩一下,郭槐醋意又大发,竟然又怀疑贾充和那乳母有所染指。
就又挖空心思的把那乳母给害了,其结果也复制出小孩因思念乳母过度而亡。
此种本应饴糖而弄儿孙的歹妇,能有什么怀柔心肠。
戾气未平,赍郁而来,在阶下一番自我调侃,报什么妇人乃是一可怜闺怨之妇。
李婉夫人内心当然看的一清二楚,也不会去理会这郭槐的一番装腔作势,便履阶跫蹴而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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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待客之道。
后面一婢女面容姝丽,清纯可人,伫立一旁。
“郭夫人何故如此喟叹,这府院深深,岂可庸俗之人可以随便珮环入住,殊不知雕栏玉彻犹在,只是朱颜改,今诰命郭夫人母仪天下,雍容华贵,连城廓民黎都为之投地叩拜,倾城下无不歆慕灼灼。”
“客气了,李婉夫人,看似光华鲜丽,其实内心苍茫,这其中苦楚不尽人知。”
郭槐驻足于阶下,虽然被李婉的风姿慑倒,倾服的慌乱无法自控,一屈膝礼后,遂薄唇相扣。
“既然本寒舍能有如此高贵之人探访,那就请吧!”
“夫人请慢走……”
旁边姝丽丫鬟也呼之而出,廙廙风采。
郭槐进入府内后,见里面摆设清癯,盎盂瓮瓵、匜盘贮盏皆平常什物,枝花含苞覈在几案上,案上铺着缦织质枵,甚干净平直,亦有芗茗放于小笾内,有小庐榛芜之感。
“不知郭槐夫人此来有何见教,我李婉愿闻其详。”
“也没啥事,只是今日光阴闲余,所以出来溜达溜达,正好也了却我无礼之过。”
“哈哈……,虹霓分明,能有什么情投意合的,我看郭夫人多心了吧!”
李婉虽然心里不想见郭槐,但又不能扫笤而出。
“我这死鬼,平日就喜欢勾勾搭搭的,怕出来又行犯贱,所以烦闷一时,出来散散心,以散那心中抑郁。”
“看来郭夫人也有吃醋妒忌之时,这贾府乃大司马府,哪个郡公没有三妻四妾,如今却孤芳自赏,也是调理有方啊!”
李婉坐在椅子上,端起茶被悠闲轻抿了几口。
“好了,我也不多说,既然来看过了,也就心安理得了!省得那死鬼一直抱怨无礼之过。”
郭槐起身施礼欲走,一幅轻薄的妆姿,今日里看来没有白白的一番打扮,不过妩媚之下令人呕吐。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了,箐花替我送客!”
随后攘袖进了后房。
“是,夫人!”
“郭夫人请慢走!”
“哼……”
郭槐一见如此,非常的抑郁生气,从鼻息里滚出一股强烈的讪气。
回到自家府院后,心潮澎湃,自见那李婉夫人,果然自叹不如,贾充的契重并不是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