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贾濬……”
说完柳氏掩袖而泣,忧伤起来。
“我这身子骨也风残烛年了,什么时候走那只是须臾之间的事情,所以趁我现在还在,把这两个孙女给落实了夫家,那我也心安理得放心的下了。”
贾充见老母眼泪纵横,再说贾充是远近闻名的孝子,所以当即就同意了柳氏夫人的要求。
到京城宫殿后,开始罗列起王公大臣里面谁家的公子还单身茕茕。
并且在司马昭面前偶有提起,说自己的女儿怎么怎么样,都已待字闺中,正愁着出嫁,希望晋王看在我贾充为你鞍前马后的薄面上,就给小女张罗张罗,介绍介绍。这言外之意司马昭当然知道贾充的苦心,再说贾充是司马家的大功臣,是平定淮南三叛的首辅功勋。
“贾充,你那女儿贾褒我也曾见过,这小女温婉近人,孝节宽厚,并且知书达理,娴熟女工,我看犬子司马攸尚未婚娶,如果你觉的合适,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投之以李,报之以桃,这司马昭对于贾充还是非常宠信的,并且以君臣之礼,结骨肉之亲。
那时贾褒才十五岁,司马攸略长一岁,方为十六岁,这贾府喜气洋洋,车马喧阗,就这样贾充就把女儿送到了舞阳侯府。
司马攸对贾褒可谓关怀备至,温柔体贴,事无巨细都无微不至。日子也过的风平浪静,贾褒也摆脱了郭槐的欺凌,再加上有司马攸的庇护,郭氏就不再跋扈相向,而是春风满面,一见贾褒来府上看其父亲贾充和祖母柳氏,就满脸端笑、泡茶端盘的伺候。
贾褒感觉这是自己搬出贾府后,冷暖显的天壤之别的待遇,逋逃之后感觉轻松异常。
而已经也垂髫待笄的贾南风也不再威风凛凛。
一见贾褒这凤仪飞翥的王妃姿态,就心生敬畏,大气不喘的躲在一边诚惶诚恐。
“我一定要比她厉害,你不过是个王妃,它日我一定要做皇后。”就痛下决心,非太子不嫁。
……
咸宁二年,舞阳侯司马攸府上,筵席在夜幕之后开始。
由于从乐浪而来的车舆刚入侯府,所以这准备的晚宴不得不延迟。
“母亲,请用膳。”
李婉夫人坐在楠木椅子上,正饥肠辘辘,这是她从乐浪出来后,第一次吃的盛宴。
“唉……,一晃都将近十五六年了,这人间烟火,都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母亲,你就别多想了,先好好养身体,等晋帝有了诏书,也好光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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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皇上,不然憔悴羸弱,皇上面子上也过不去。”
“真的不想去,这你爹贾充也都认不出我来了,何况你祖母已过世,我看想再进贾府,那是比登天还难。”
“娘,不会的,皇上已经下诏了,从宫里传出话来,是让你成父亲的左右夫人,你为大,还是正房。”
贾褒欣喜的告诉着李婉夫人,前几日她与齐王司马攸去洛阳,就已经知道了此事。
“我这老骨头,一坡黄土,也就算了,这贾充可是大功臣,是淮南叛乱的大功臣,我怕拖累了他,所以还是不去了,免的又被那郭槐这毒妇笑话。”
李婉夫人眼神黯弱,她在乐浪受的飘零之苦,都已经忍受过来,至于生死她早已置之度外,何况自己的李氏家族都被司马师诛灭,自己苟活于世,何以有面目去见父母于九泉之下。
“放宽心啊!母亲,这样女儿岂不更难受。”
说完贾褒眼泪滚滚掉入匏樽,贾濬也跟着一起哭泣,旁边的司马冏则莫名其妙的逗笑。
“我看皇兄司马炎这次有心下旨意招母亲入宫面圣,肯定是为母亲着想的,所以母亲不必顾虑难过,先吃完了饭,再作计议!”
司马攸看不下去了,都成一锅粥了,眼泪汪汪的象是变成了殤气。
就这么一说,李婉碍于司马攸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