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不是也来了个什么侯吗?这么今日又来了个侯。”
“小姐,看来你名冠天下了,这里都成了侯府了。”
一侍女不禁掩袖一笑,两腮霞飞。
“瞧你这嘴犟……”
杨艳蹙眉而起,手掿绡衽,眙奁而思。
“小姐啊!你就别再犯难了,我看段夫人等不及了,你快下去吧!”
“唉……,这都成了什么啦!一个侯,又是一个侯,这几日竟然成了幰车喧阗、门庭若市的府院。”
几个家丁都面若焦色,候在闺门口,急等着杨艳下楼去。
段夫人正圆腔机珠,端笑着和司马炎一起暄这谀那,还谈些宫中轶事。
“实话不瞒殿下,前日也来的那个侯,叫什么安乐亭侯,封东安县子,并且车麾蔽日,来势汹涌,把我这寒院搞的水泄不通。”
“什么,你说什么,这是我的九叔司马伦,他怎么也会来此?”
司马炎大吃一惊,司马伦乃是司马懿的第九个儿子,是司马昭的同父异母弟,母亲乃柏夫人。
“说来话长呢!至从有一个相面的术士,在赵俊府上替杨艳小女看了面相后,这里本来风平浪静、阒静无闻的地方,现在都成一锅粥了……”
“哈哈……,段夫人啊!这人不就是我嘛!我乃曹魏著书郎管辂的门徒弟子的后世传人,没有我的相面,你还没有这个荣耀呢!”
站在一旁的王济不禁捋须一觑笑,这始作俑者乃为他自己。
“伦叔竟然对杨艳也有此想法,那不就解了我这个烫手山芋之急嘛!不若的话,那顺水推舟,回宫后静候消息,不日九叔迎娶了杨艳,自己不就桃之夭夭了,哈哈……”
司马炎亦一捋疏须,不禁抿嘴一笑。
“殿下……,殿下不知有何打算……”
段夫人一看这周围的气氛,一下子从热烈十分,到静若针毡,感觉有点不对劲,何况这司马炎正从严肃转为笑靥满春。
“没什么,没什么……,段夫人,刚才只是在小憩一番,神经偶感麻木,所以静止一番,等闲情以后,在看杨艳小姐,可不止小姐何时下楼来此。”
“王济、裴楷,今日我看还是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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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这九叔都提前来此探访,我这做侄子的有点过意不去,总不能损了这九叔的颜面。”
“好,好,就按殿下的意思,不过万一晋王呵斥安乐亭侯的荒唐之举,那岂不是空欢一晌,所以我看还是先看了再说,也提前可了却殿下忐忑、纠缠不清之顾虑。”
少府裴楷很了解司马炎,这事情如果没有头绪可以,但纠缠不清的那些乱麻一样的头绪,是绝不允许在司马炎的脑袋里时刻萦绕不清的转载着。
正说话间,突然天籁之音在耳萦绕,如同从宫阙闳闬而来,颖茂渥渥,俦拟喓喓蝶翅,又如呖呖凤翥。
蹵舄阑阶,罗裙姗迟,綽綽娉婷,簪金螺钿。
“母亲,何人在此搅扰啊!听家丁所说今日来了贵客,什么一个侯,又一个侯的,我家小府院都成了藏龙之地,什么时候惆然来了这个洞天福邸的模样。”
“先坐下,休得野蛮无礼,这些个贵人,非巧言可以动色,非五乐可以动容的鼎鼎贵人,你先坐下伺候,以免招了无礼之过,这些可是我们下人陪罪不起的。”
段夫人立刻制止了杨艳的那刁蛮直言,这杨艳温婉贤淑,鲜美娉婷,人及高贵。
不过她聪颖过人,善于巧变,心思亦非常缜密。
偶有愤世嫉俗的傥荡作风,不落俗套的凤仪之为。
这次她步止堂前,仪风凛冽,又带着诡谲之气,姗然出一腔怨懑。
“失礼,失礼,实在失礼,刚才只是点误会,请杨小姐海涵,我司马炎来此,不是来游闲自堕,而是专门来看望府院之名的。”
“呵呵……,那受宠若惊哦!想我杨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