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没事吧?一时只顾这小家伙,疏忽夫人刚才的剧烈震痛,其实在门外我都急到嗓子眼上的,你看看,汗水现在到处都是!”
韩寿翘起的衣领处,微微有几滴汗珠,并且这初秋刚迄,炎热还未曾消失殚尽,人又火急火燎,难免这颡头会不出汗。
“先擦擦汗吧!我故意试你一下,看你会是什么反应,刚才正的象在鬼门关一般,我还以为会挺不过来,使劲的要紧牙关,还呼喊着你的名字……”
贾午的脸色苍白,还未从刚才的虚弱里转变过来,嘴唇也是龃龉不平,并且唇印淡薄。
“夫人,你看这小家伙,我名字前几天都已经想好了,并且也曾与你商量,不管男女一律叫韩谧,不过另外一名字韩颂,也可以作为借鉴。”
韩掾少把包裹着只露出小脸的婴儿交给了接生婆,并且轻轻的放在了贾午的床枕边。
这襁褓中的小孩头发还湿湿的,嘴巴一直在动。
“只需你喜欢就是,名字你取了算,你是一家之主,这韩家的小祖宗,子嗣繁衍,怎么可以让于外人来干涉呢?就算我父亲,也做不了这个主。”
“岳父大人?我现在能在京城做事,都是倚仗岳父大人的关系,现在任散骑常侍兼河南尹,还不是岳丈大人给安排的。”
“你家祖上不是也是官宦人家,祖上为曹魏司徒,并且你也是少有才学,不然父亲也不会召你入幕,成司空掾的。”
贾午甚觉疲乏,并且肢体柔软,与平时的美奂绝伦还是有所区别,月下芙蓉卉娇滴,帐前颦笑别三更。
人比黄花瘦,乍一看,还吹皱一池春水。
当初庭閤闩闭,韩寿只能逾高墙而入,大桑树虽然葳蕤枝懋,但初冬已是枯槁残叶,踩木杌而攀墙垣,再挝着桑树枝,小心翼翼到了地面,然后邈视觇察一番,依暗陬迤逦而到贾午庭帏。
厮磨缠绵,日复一日,并且西域毒香留府一片,让贾充才觉察出这一春闺蹊跷之事。
“往事如在今朝,细思量,才觉瑯音阵阵,波似韫玉琉璃。”
正惆怅间,郭槐夫人推门而入,后面还簇拥着几个女婢丫鬟,她坐于贾午的身旁,亲切的打量了一下贾午和床枕边的韩谧。
“这是产后补元气的汤,现在就喝了,这几天好好的静养,你父亲今日进宫去了,所以来不及看你和这小家伙,我看这小手扑腾扑腾的,将来可是个调皮小子,哈哈……”
郭槐夫人奁妆粉脂,螺钿珰璆,纴袂华丽,粲粲反光把她的脸照的腻若霜腴。
“夫人,李婉夫人好象已回京城,听说是乐浪服期已到,皇上已经传旨下诏……”
一仆人匆匆进来,并且在郭夫人的耳畔嘀咕了几句。
“什么,果有此事?”
“是的,皇上已经宣旨明日让郭夫人与贾司空一起进京面圣!”
郭槐非常诧异,因为李婉是贾充的原配,又是贾褒和贾濬的亲生母亲。
她的突然出现,这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妈……,你突然怎么啦?”
令贾午也感到非常奇怪,这郭槐的脸色阴晴圆缺,她看的一清二楚。
“没事的,皇上有旨入贾府,明日为娘要进京面圣。”
……
郭槐攘袂瞠目,表情非常的阴郁,因为既然晋帝有旨意,她就感觉到这李婉肯定在皇上面前首先说了什么,定是数落贾府如何的绝情,或者那些年不念夫妻之情……
这其中贾褒和齐王司马攸定从中斡旋,并且挑拨离间一番,使贾充犯难,又使司马炎碍于与司马攸的兄弟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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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其岳母李婉恢复旧时荣耀,包括乃贾充的诰命夫人之位。
郭槐挥袖而出,留下几句话,叫韩寿照顾好贾午,自己现在暂时有事出去一下。
一叶残枝在她的脸上留下颤音,廊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