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很巧，正好楼梯上，一个小姑娘扶着一个老头在上楼梯，这种老楼的楼梯，差不多也就只能两人并排上着，看着俩人都看向他，小文倒是冷静了一下。
心里想着：“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丢人，要么让人看见我一个大小伙子在这怒撕合同，人家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冲那女孩微微一点头让开了位置，没想到女孩很有礼貌，往旁边一闪；“你先请吧。”
小文没多说，点了点头，挤着楼梯下去，下到一楼确定旁边没人，把合同一折，立马就要撕碎，就这会兜里的电话响了。
小文随手拿出来，这是个外省号码，犹豫了一下接起来，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文哥么？我是张喆啊。”
小文考虑了三秒，那个心啊，就跟让刀子扎了一下一样的疼。
张喆就是那个代练，按理说也算是小文的第一个市调对象，如果这事成了呢，这人也算是对小文有点帮助，钱虽花了，可毕竟也不多。
可现在呢，小文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心里立马就对这个张喆“恨屋及乌”：“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小文心想人家代练给自己打电话，无非就是你交代的事情办成了，反正现在对小文来说办成不办成也就那么回事了，所以小文干脆都懒得听。
没想到那边不依不饶的：“不是，你别急啊，你先别急，我跟你说个事……”
小文没那么多耐心：“有事说。”那边还是支支吾吾的；“这个，你交代的段位，我，我没打到啊。”
小文心里生气，这就叫人要背了喝凉水都塞牙，可转念一想，没打到其实也不是坏事，干脆谈谈后续的问题吧。
“没打到？那也没事，你退给我钱吧。”
那边顿了一下；“我没钱。”这下小文怒了；“你说什么？你没钱，你？”
这次张喆倒是干脆：“文哥，我跟你说实话，我得病了，现在在医院呢，你的钱我暂时用来看病了，还有个事……”
小文冲着电话大吼：“有你妈，我告诉你，你他妈没打到就还钱，没工夫跟你啰嗦，我告诉你……”
其实小文平常不是这样的人，他总是以谦谦君子自居，一来，多年的销售经验已经把他的脾气磨的差不多了，二来，小文身高175，才110斤，属于偏瘦，就这体格，就别谈跟人打架闹事了吧。
可他这人吵架厉害，这就是应了那句话，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必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虽说他这人吵起架来也是什么难听说什么，可至少他能装。
今天这事已经把小文冲昏了头脑，就可以这么说，如果张喆现在在他跟前，他能把他撕成两半。
没想到那边先妥协了；“文哥，你这个钱我一定还，只是现在还不上，只是。”
这话让小文平了一下气：“只是什么？”那边估计犹豫了一下：“你能不能来医院照顾照顾我，我现在不能动，好多东西不能自理，我……”
小文这下是怒极反笑；“你他妈有病是吧？”突然暴怒，冲着电话大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气急败坏的挂上电话，随手把电话跟合同塞进包里，大步向前，小文现在只想回家静静。
等车的工夫慢慢的冷静下来，想到刚才张喆说的话，又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不忍的。
一个人在外地打拼的日子小文是不知道什么滋味的，可一个人生病，没人照顾这种滋味，不用亲身尝试也会想到，生命是如此的可悲。
张喆这人，小文虽然跟他接触时间不长，可心里感觉这是个实在人，用老话说这叫上人见喜，就是说看他看对眼了，如果这事放在男女之间呢，这就叫一见钟情了。
抬头看看天，心想自己最近如此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