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醒来了,他再次睁开了那双疲倦的瞳子,他屹立在长风中,心底有一种异样的情感,在沸腾,在翻滚!
此时的他,望着那些为他而死的魔魂,望着那双巨大的手掌,魔魂被手掌碾压,然后破碎成一片流光......
此时,天地之间,已难见食古的身影,或者说,这片微世界间,皆是食古的气息。
或许,此刻的于尊,也渐渐地醒悟了吧!
这片微世界,倒不如说乃是食古的小世界,可他也深明,事实的真相,绝非想象的那般简单。
微世界,是时间与空间相互交错的异世界,而这片世界,绝非小世界那么单调。
因为,微世界里存在空间与时间的奥义。
而,也正是在此,可以悟透时空的法则!
这是一片再简单不过的世界,矛盾的是,此境也是一种深奥到极致的世界!
之所以说简单,乃是因为此境,没有人间的熙攘,也没有世事的复杂。
而之所以言之深奥,乃是因为在这片清澈的世界里,足以看透深奥的法则。
他轻轻地喘息着,他仰望着高空,而在那些茕茕孑立的烛火下,他似乎能够嗅到生命的味道。
沧桑的大地上,没有灯火,没有人息,骨山林立在遥远的西北方,而他的脚下,则是一片浩瀚的血海。
他依稀能够看到远山上,有一柄柄烛火,在发散着微弱的光。
他知道,那里或许有想要寻找的秘密。
风的怒吼,雨的狂野,而此时的于尊,周身遍布着一片片错综复杂的魔纹,而他的额头上,则有一片紫焰玄印。
魔纹扭曲着,而紫焰玄印,则在疯狂地旋转着,此时,他周身的力量,可谓已达到了极致。
他仰着头,望着那片片破碎的魔魂,他的瞳子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他握着源天刃,只是一瞬间而已,他的刀,抵在了那双巨大的手掌间。
疯狂的能量,以一种不可逆的方式,疯狂地释放着,而此时,在那遥远的天海尽头,则有一双巨大的瞳子,那双瞳子的中央,有一道模糊的影子!
那双瞳子,更似是一颗赤红色的太阳,瞳子里的光与热量,较之赤阳,也不逊色几分,而此时,那道模糊的影子,在大地上撕扯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而此境,仍旧在变幻中,直至苍穹之上,覆盖了数千颗赤红色的瞳子!
从异世界里,延伸出来的巨大手臂,而此时那些手臂上,竟缠满了铁索,铁索从高空延伸到浩瀚的血海中。
而当铁索插入到血海中时,一种极致的能量,从血海中爆发而出。
此时的于尊,仍有些懵懂,但是,他的能量,业已达到了巅峰态。
可他也渐渐地发觉,即便如此,面对那片浩瀚的能量,他依旧心有余而力不足!
铁索浸泡在血海中,那种幽红色的能量,从浩瀚的沧海中,随着激荡的浪花,一步一步地攀升到极致。
而当那双双手臂,渐渐地破开时空壁垒后,他发现自己错了,是大错特错!
原来,那巨大的手臂,并非是食古使得玄术。
当一个个巨大的身影,莅临微世界时,浩瀚的天幕上,有一片片刺眼的光束,在那一刻,达到了极致!
而天幕之上,则有一颗颗巨大的瞳子,可此刻那些瞳子,更似是坐落在另一个维度世界,说实非实,说虚非虚!
巨大的手臂,其主人是一片片巨大的诡影,自他们踏入这片世界时,世界便变幻了模样。
血海不再翻涌,变得温驯,变得安静。此时,眼前的这片血海,早已褪去了血色,一眼望去,青碧如洗。
而远处的远山,已不再是形似枯骨所化,有一种沧桑之意,诞化而出!
山巅上,有一片寂蓝的雪,而山腰上,则坐落着几处茅草屋,而此时,天幕破晓,柔软的光线,从东方向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