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溅寺,牌匾上几个银色的大字,而于尊也渐渐地发觉,此地浓稠的玄气,但他亦断定,=此地所谓的玄气,并非自己定义的那么简单。
或者说,乃是超越玄气的存在罢!
光阴,随着大地上斑驳的影,快速的流逝着,可某一刻,当心渐渐地静下来时,时光的速度,又似乎变慢了许多。
而食古站在他的身畔,始终不言不语,他周身散发出的威压,也愈来愈浩瀚了,而于尊在食古的面前,就如一片浩瀚的汪洋上的一艘孤舟,他是如此的单薄,如此的弱小......
可他并不畏惧眼前的一切,他知道,他的武境,在以一种难以描述的速度,疯狂地践越着。
“随我来罢!”食古轻轻地一挥袖袍,他是如此的霸道,卷起于尊,消失在原地。
光阴寸断,生命似一杯长情的酒水,饮入喉中,辛辣无比,但却极为暖胃,而他的手指,则在轻轻地摩挲着时光,此时的他,不再变得主观,他更似是一颗砾石。
时光,在他的面前,是一缕缕风,是一片片沙尘,是一汪汪汩汩流淌的泉水。
时光是如此的曼妙,又是如此的优雅,在他的生命里,或许有太多的巧合,那些巧合,静静地凝练成一次次的遇见,一次次的相聚,然后是一次次的别离......
他仰直了脖子,望着苍穹,可此时的他,却早已不在原先的世界!
黑暗中,时光的流簇,从身边疯狂地划过,这一切,是世事沧桑,是生命里的局促,是瞬逝时的落寞,是光阴的大潮,退去后的成熟。
他如一颗果子,待果熟蒂落时,属于他的时光,成为了生命里最馥郁的凝香。
而在他的身畔,则是一片昏黄色的柔光,他的影子,倒映在一座山石上,如一团水墨,静静地烙印在上面。
柔滑的光线,在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影子,他的鬓角处,有几根发丝,在轻柔的夜风里,轻轻地摇摆着。
倒挂在山壁上的松木,嶙峋的枝条,打落在山石上,犹如一双双苍老的手臂,随着光线的延伸,它们安静地触摸着那些懒散的光阴,后来啊,它们与山石融合在了一起,似乎在诉说着自己与岁月的恋歌!
食古站在一座山巅上,他冷冽的面容上,有一种霸道,或者解读为一种傲慢!但他绝对有资格,让这些词汇来衬托他的气质!
而此时,他们俯瞰着脚下的银溅寺,食古道:“你......怕吗?”
于尊愣了愣,道:“有前辈在身边,有甚么可怕的?”
食古沧桑的脸上,却是那么的僵硬、刻板,“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两个敌人,而是整片世界!”
于尊心底一滞,他呆呆地看着食古,那一刻,他不知道该说甚么,也不知道该做甚么,他垂着手臂,望着远空,喃喃自语道:“我又何时怕过?”
迷惘的眼神里,有一种对生命的质疑,他摊开手掌,静静地望着、望着,那一刻的他,似乎很沮丧,而后,他垂下了手臂,抬着头,拼命地望着长空......
“银溅寺只是时空的一种标记罢了!想要探寻微世界,首先要忘记眼下一切!”
与其是在对于尊诉说,倒不如是在喃喃自语,食古的面庞,虽极为的年青,可瞳仁里的那种沧桑,却好似践越了千古。
他回头望了一眼于尊,那时的他,表情不再刻板,也不再僵硬,他揉了揉后脑勺,一脸清浅的笑意,“你觉得我很厉害吗?”
于尊愣了愣,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前辈的实力,确实强大!”
食古望着长空,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可我真正的实力,绝非你眼前所见的那般弱小!”
弱小......
于尊心底一滞,至于食古究竟多么强大,在他的脑海间,是一种无法形成的概念,而此时,站在他身畔的男人,已然如山似岳!
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