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无所保留,将自己的底细,赤裸裸暴露在众人眼前。
也难怪,如此骇人的力量,又为何去刻意的隐瞒?不是有句话吗?不战而屈人之兵!
而站在黑晶罗盘上空的老妪,亦非泛泛之辈。
或者说,老妪的实力更加的强大,老妪手中拄着一柄权杖,这柄权杖倒似可以贯通雷电,总之她的周身,皆包裹在一片雷电之中,老妪的白发,被雷电包裹着,它们倔强的暴露在狂风之中,却不甘心随风而伏。
她拄了拄权杖,而这一刻,天幕上业已是一片片明亮的闪电与霹雳。
中年男人倒似乐意看到这一幕,他手中的长剑,不甘地抖动着,他犀利的瞳子里,亦有一片雷电之象。
黑暗在无声无息间,凝聚着,看到一片黑潮,包裹住了中年男人,继而,荒芜的空间里,鼓胀着一片片骇人气息,狂风巨浪随即而至。
而他手中的剑,也渐渐地脱离了他的掌控,剑慢慢地跃升到他的头顶以上,剑锋则直至苍穹。
黑潮中,有着万千危机,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皆向着更危险更恐怖的方向发展,立于那片黑暗潮水中的是一柄柄雪亮的匕首。
黑暗恍似在吞吐着一片银白色的光,匕首沉浸在那片黑暗中,它们就是那片银白色的光。
黑暗凝聚,狂潮肆起,而较之天畔上的老妪,此刻的中年男子,倒是不弱其势。
男人的身体,渐渐地从地表上浮了起来,而他的脚下,却始终是一片难以言说的黑暗。
“来罢!你可让我等了许久啊!”老妪眼中迸出一道寒芒,那嘶哑的声音,在这片黑暗中,刺耳且沙哑。
她手中的权杖,迸发着澎湃的雷电之力,翻涌的雷光,在半空中炸裂,噼里啪啦,而此刻,她背后那随意而又张狂的银发,则直立了起来,她略显苍白的面颊上,有着一种疯狂且难以言说的神色。
男人动了,他手指引向长空,而与此同时,他头顶上的那柄剑,犹如雷电,唰的一声,消失在了天畔之中。
铿!
锵!
那天幕陡然间变得一片雪亮,当那片光,渐渐变得微弱时,眼前的一幕,超过了男人的预期。
老妪笑吟吟地望着男人,而她的指间则夹着一柄雪亮的长剑。
难道结束了吗?
黑暗中,不止于尊一个人这么想,这柄剑究竟意味着甚么?
可当老妪回味过来时,这一刻,似乎晚了一分。
长剑刺穿了老妪的胸口,反观老妪手中的长剑,则渐渐地氤氲出一片黑暗气息。
老妪难以置信地望着此幕,她受了重伤,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死去。
而这时,中年男人,轻轻地勾了勾手,那柄长剑,从老妪的胸口处,被抜离了出来。
疯狂的霹雳,填塞着那道可怕的伤口,殷红的血,从中咕咕流淌出来,老妪弓下了要,咳出了一口血,可她不怒反笑,嘶哑的声音,变得愈来愈刺耳了,“好!好!很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痛快的战上一场了!”
疯狂的雷电之力,通彻了整片天地,从高空中接引的雷电,瞬间贯穿了整座黑晶罗盘,黑晶石闪烁着刺目的光,罗盘变得晶莹剔透,可男人身边的那片黑暗,却似一潭幽深的池水,无法穷极其深度。
如同闪电,即使身形亦如雷电,只是一瞬间,便从天幕中,脱离而下。
而老妪的腿脚功夫,倒不似她垂垂老矣的表象,她的腿势,犹如一柄磨得雪亮的长刀,疯狂地袭掠着隐在黑暗中的男子。
也是自那一刻起,黑暗渐渐稀薄了一些,倒似是男人有意为之。
黑暗中,似有一颗心脏,在砰砰砰的跳动着,当黑暗气息,渐渐变得稀薄了一些时,令人惊骇的是,也确有一颗心脏,而那颗心脏,乃是异世界那些疯狂的植被所化。
这一刻,不仅仅是于尊心底骇然了,便是连那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