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何谓良人?”
“不乱杀无辜,不乱这世道,不为主宰天下,怜悯天下生灵,便是良人!”于尊道。
老者仰头一声大笑,道:“那他可真是你言中所述的良人呐!”
于尊道:“当真如此?”
老道笑道:“他不过是个乐于战斗的疯子罢了!”
“那么,他身在何处?”于尊道。
老道冲着那座雕塑怒了努嘴,道:“他不正在你的眼前吗?”
所谓的黑暗之祖,竟然就在我的眼前......
难道,这黑暗之祖,便是暗族的首领吗?
此刻,有太多的疑惑,等待着老道的解答,可恍然一瞬,再次思量道:“为何要在意这些呢?”
雕塑在轻轻地颤动着,而此刻,每座黑石大殿中,皆飞升出了几名少年,寥寥大殿,遍及东南西北!
每座大殿,走出几名少年,渐渐地苍穹中,也伫立了数百名少年了!
他们的身后,皆有一双黑色的羽翼,那双黑色的羽翼,包裹着少年的躯体,他们似是一个个蛹,静静地漂浮在天空正央!
老道静静地仰望着天畔,此刻,他才发觉月神的存在,他眯着眼,咧开了嘴,笑道:“果然,傲天一脉,还未绝迹于天下!”
于尊顺着老道的眼神,向远方望去,他一脸愕然地望着老道,道:“前辈,这傲天之人,难道就是伫立在天畔上的那位女子?”
老道讳莫如深地笑道:“你觉得呢?”
黑暗中,是一片片冷冽的风,划过脸畔,犹如刀割般,风在呜咽,大殿的木门,随着风,来来回回的启开,又关闭,而殿内的烛火,亦随之轻轻地摇曳着。
不知何时,一片雨幕,笼罩了这片天地,密密麻麻的雨声,覆盖了午夜的凄冷,于是又填上了一分寒凉!
在等待花开的季节里,却看到了一片片落叶,如同羽翼般,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轻轻地落在不远的地方!
而世上,总有些流浪者,似是不受这片天地的束缚,却又最终不甘心的落幕!
于尊伸出手指,触摸着大地的苍凉,他阖上双眼,静静地体悟着此境的神秘!
他的眼前,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影像,而这些影像,竟是自他脚下的那片黑石中幻化而出的!
静静地触及,晃动如流水,可站在上面,却厚重如同磐石!
渐渐地影像变得灵动,变得自然,变得无比的真实!
荒漠中的长烟,被沦为寂寞的笑柄。男人背上背着一柄长剑,孤独的屹立在一片黄沙之中,一身黑袍。
冷冽的面庞,仿若刀削,而他的眼前,却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影。
男人一挥长袍,孤傲的脸上,多了一分冷冽的笑意。
他的周身,覆盖在一片黑暗之中,是暗在聚集,这世上所有的暗,皆聚集在他的身畔,伸手不见五指,苍凉的笑意,化为孤独的酒水。
他轻轻地一挥长袍,一瞬间,便消失在这片天地间,苍狼的孤嚎,在生冷而又僵硬的世界里,变成了一首绝唱!
男人的身形,竟化为了一条苍狼,疯狂地掠过那片黑压压的人影,嗜血,疯狂,绝望!
彼此间,惺惺相惜的感触,渐渐地扩张到整片暗影中,在黑暗中戮杀,在光明中祷告,似乎也并非世间的罪恶。
鲜血、骨骸、灵魂,生命在此间蒸发掉,绝灭,再也不复!
他当真是一头饿狼,利齿间,暴露着疯狂地杀意,可他的脸上,却又始终挂着一分笑意,在每条生命达到尽头时,一片黑暗,总会在瞬息间,再次覆过一片黑暗。
疯狂的暗能量在聚集,在撕扯,而埋在暗处的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此境,疯狂地却不止他一人,仰头望向高天,会看到一个个身披银色羽翼的少年,他们周身浸透在一片刺目的光彩中。
他们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