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周身围绕着一片紫色的云霞。
而更令人惊骇的是,当聂生将手中的长刀,插入到树中时,苍木的树干上,竟流出了一片殷红的血。
婉如儿一脸惊骇地望着树干,道:“哥哥,这树难道已有神识了?”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应是如此罢!”
他轻轻地抚摸着树干,那片苍老的刻痕,是岁月留给这棵树的纪念!
苍木大抵是上古留下来的树种罢!只是此刻,它竟出现在三岔幽罗界,这不免令人有些唏嘘!
于尊静静地阖上了双眼,他将意识渗透到那片树干中,令人感到惊骇的是,他的神识中,竟出现了一片汪洋,而在那片汪洋的中心,则生长着一棵乔木,乔木随着海浪,轻轻地摇摆着,它丝毫未受到海水的侵蚀。
这一刻,是短暂的一刻,又好似千百年恍然而过。
只是,树依旧生在那片汪洋中,它始终不依不饶地生长在那片浩瀚的大海中,直至过了千万年,树依旧生在那方,而沧海却逐渐枯竭了!
树长成了一棵苍木,苍木的树围足有千里之遥,偶有一日,有一队逃亡中的兵马,来到此界,这棵树,从那一刻起,便成了他们的家!
那是一群紫发白眸的魔人,也正是此刻生长在苍木上的族群。
于尊静静地睁开了双眼,一脸骇然地望着苍木的树冠,道:“此地不是寻常之地,大家需要万分小心!”
聂生紧紧地盯着那棵树的树冠,倏尔他笑了,他的笑意,温纯而又清澈,他道:“于兄,大可不必担心!”
于尊心底一滞,道:“哦?这群魔裔,可是你的故旧?”
聂生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非也!非也!他们乃是聂生的敌人!”
于尊道:“既是你的敌人,此刻你又为何如此轻松?”
聂生哈哈一声大笑,道:“他们皆是蝼蚁,于兄又何必如此心忧?”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玩笑道:“那待会儿便让兄弟你打前锋,如何?”
聂生笑道:“求之不得!”
而此时,婉如儿却撇了撇嘴,道:“哥哥,又怎知他们乃是我们的敌人?”
于尊道:“既是聂生兄的敌人,便是我的敌人!”
聂生笑道:“若是于兄有意与那些魔裔相交,倒也不必顾忌聂生的感受!”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走一步算一步罢!”
而这时,那棵苍木却轻轻地抖动了一番,倏尔,一片苍翠的树叶,如同一片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那苍翠的树叶,仿佛一片片碧玉般,温润而又光滑,婉如儿将树叶接入手中,惊呼道:“哥哥!哥哥!这叶子,这叶子,好似有魂灵!”
于尊心底一滞,轻轻地捻着一叶树叶,轻轻地阖上了双眼,他将神识渗透进那片叶子中,令人感到惊骇的是,那片叶子中,竟亦孕生了一片汪洋,而在那片汪洋中,则有一棵苍木。
于尊一脸愕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幽幽道:“难道真如佛国的真言所释,一花一世界,一叶一佛陀?”
而此刻,那叶子中,好似真的孕有生机,在那片汪洋中,有一个孩童,站在汪洋的边缘,他静静地望着那棵苍木,他嘶喊道:“爹爹!你不要我了吗?爹爹!你不要我了吗?”
于尊一脸骇然地望着那个少年,幽幽道:“难道这便是那片叶子的魂灵?”
而现实也证明了这一切,当那片纷纷扬扬的叶子落下来后,一片晶莹的绿光,漫天飞扬着,那竟是一个个幼稚的孩童,他们皆阖着双眼,他们浑身如玉,散发出温纯的光泽。
此刻,他们正在沉睡,只是不知醒来后,这片世界又会有什么异变!
于尊静静地抚摸着那棵苍木的树干,而此时,那片碧翠的叶片,则静静地浮动在于尊的身边,它们围绕着于尊的周身,静静地翻飞着。
当它们疾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