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在一片清湖旁,一团篝火正冒着白烟,几人围在一起,各自手中拎着一条兽腿,有说有笑的吃着。
大圣走了,孤也随之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间,或许各自的耳畔,依旧会回荡着当初的声息,只是江湖路远,这一切终究会被忘记,而这也是处理这段情缘的最佳方式。
虽然月纤的脸上,仍旧挂着一丝忧愁,但那丝忧愁,已经很淡很淡,相信不日之后,她便会忘记曾经,重新上路罢!
毕竟月纤已不是当年那个少女了,历经世事后的月纤,自愈能力应是比普通人强很多罢!
但眼前依旧是一片迷雾,谁也看不透那片迷雾的尽头究竟隐匿着甚么!
篝火熄了,众人酒足饭饱后,身子也逐渐的暖了,婉如儿坐在于尊身旁,红红的鼻尖,一搐一搐的,如同青葱的柔荑,则在轻轻地揉搓着,哈出的白气,在眼前形成了一片雾,模模糊糊间,打了一声阿嚏。
于尊皱了皱眉,道:“尔等且待我一刻!”
他倏尔消失在原地,当他再次出现时,他的手中,拎着几头小兽,他轻轻地瞥了一眼婉如儿,动作极为麻利的将兽皮从小兽的身上剥了下来,他再次点燃篝火,走到那片清湖中,将兽皮清洗了几遍,待兽皮上血腥味淡去,他才将兽皮从清湖中捞了出来。
他将兽皮架在篝火旁烘烤,之后笑道:“如儿!有了这兽皮,你便不会冷了!”
婉如儿一愣,红肿的双眼中,又漫出了一丝氤氲,她搐了搐鼻子,道:“哥哥,谢谢你!”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我们兄妹之间,何必言谢?”
或许,那一刻,于尊真的把婉如儿当成了亲生妹妹罢!可这时,他的心底却有一丝悲楚,那份悲楚涌上心头后,便是一道刺骨的疼痛。
他静静地仰望着苍穹,道:“仲夏,你真的消失了吗?”
“我还会不会看到你?”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仲夏!你定要回来!”
他的悲伤,被他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当他面向他的兄弟姊妹时,他的眼中则又多了一丝笑意。
这便是成长罢!是一个男人的成长历程!
他的掌风如刀,他轻轻地将兽皮切为几片,可他并不会缝制,他长吁了口气,转头望向月纤,月纤会意,笑吟吟地点了点头。
兽皮在月纤的手中,不下一刻钟,便被缝制成了一件长袍,还剩下些许兽皮,月纤则做了一个围脖,围在了于尊的脖颈间。
于尊叹了口气,道:“姐姐,这围脖还是送给你罢!”
月纤轻轻地瞥了一眼于尊,嗔道:“尊儿,姐姐身上还有些衣物,这围脖还是留给你罢!”
于尊摇了摇头,执意不肯留下这条围脖,月纤叹了口气,道:“好罢!尊儿既如此执着,那姐姐便留下了!”
于尊笑道:“本来就应如此!”
穿上兽皮长袍的婉如儿,红润的脸上,渐有了一丝笑意,她娇笑连连道:“哥哥来追我啊!来追我啊!”
在雪地中奔跑,她的脸上尽是些快乐的颜色。
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笑道:“小孩子!”
婉如儿皱了皱眉,道:“谁是小孩子啦?”
于尊笑道:“你说呢?”
“哼!哥哥,如儿要打你,你不许跑啊!”婉如儿娇嗔道。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你来罢!哥哥还是能禁得住你的拳头的!”
婉如儿赌气道:“哼!臭哥哥!坏哥哥!”
说罢,粉拳已砸在了于尊的身上,于尊笑吟吟地望着婉如儿,道:“如儿妹妹,可是累了?”
婉如儿轻轻地拭了拭脸上的汗水,娇嗔道:“才没有呢?我还没玩够呢!”
于尊笑道:“如儿,且歇息片刻罢!待会儿我们又要赶路了!”
婉如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