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古史前之辈,可是如你们这般羸弱?”于尊笑颜道。
灵魇的脸上挂着一丝无奈,道:“小儿,你不怕得罪我吗?”
于尊呵呵笑道:“我又怎会得罪前辈?我说的只不过是事实罢了,况且于尊的性命,便系在前辈的身上,得罪与否,又有何异?”
“你这小儿!唉!”灵魇无奈地叹了口气,待再抬头望向于尊时,却见他正静静地打量着远方的那片山峦。
倏尔,于尊笑了,道:“前辈,那片高山的尽头,定隐藏着更加厉害的人物罢!”
“你当真不怕死?”灵魇道。
“怕!怎么不怕?这世间的人,皆怕死?我乃是凡夫俗子,又怎会不怕死呢?”于尊笑吟吟地望着灵魇,道。
“若是说你所见的皆是假象呢?”一双幽暗的眸子,在静静地打量着于尊,而这双眸子的主人,确是一位叫灵魇的魔头。
他似是有些欣赏于尊,又似是反感他露骨的说辞,他始终在心底静静地打量着他,他想要找出少年与别人的不同凡响之处。
于尊笑吟吟地望着灵魇,他自始至终都是一脸的笑意,而那瞳仁的深处,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于是他那双空洞的眼神呐,便是灵魇也难觑其中的意蕴。
他长吁了口气,而眼前的少年,却转头望向高天,那高天竟是那般的辽远,那般的幽深。
一缕缕彩霞缀在云边,好似一段段锦缎般,他眯着眼细细打量着这方古怪的地域。
“假象吗?”他笑吟吟地望着灵魇,幽幽道:“数万年前的那场大战,便是你所说的假象罢!”
“哦?你是怎么发现的?”灵魇一脸惊疑,道。
于尊笑道:“刑海前辈前辈乃是你的同胞兄弟罢!”
灵魇指着于尊,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于尊笑吟吟地望着灵魇,道:“我自然是于尊啊!”
“那你是如何发现的?”灵魇幽暗的眼神中,略有一丝光华在其中闪烁。
于尊笑道:“你可知我心中负有瀚海?”
见灵魇不言,笑眯眯地望着灵魇,道:“我心中的瀚海中,负有鬼泉!鬼泉你总该知道是什么罢!”
灵魇心底一怔,道:“难道?难道!你发现了长兄已死?”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那日在灵魇山巅上,刑海本就是你装的罢!”
灵魇道:“那你为何不......”
“因我当时也被骗了,我又怎知刑海前辈的气息究竟是何般?”于尊笑道。
“所以当你见到我后,你便明白了,是吗?”灵魇哈哈笑道。
于尊用刀指着灵魇,道:“灵魇或者刑海,你就是他们其中一人!”
灵魇哈哈一声大笑,道:“那你是如何知悉,他乃是我的兄弟?”
于尊笑吟吟地望着灵魇,幽幽道:“这世上之人的气息是无法改变的,你既孕有如他一般的气息,自是他的同袍才是!”
“你可知他现在何方?”灵魇幽幽道。
“鬼蜮!”于尊几乎没作犹豫,便说了出来。
“当真?”此刻,灵魇的心痛的厉害,他似早已准备好了迎接事实真相,可是当听闻于尊的口吻后,他的心头却仍旧痛的厉害。
“不!这不过是你臆断的,不可能,不可能的!”灵魇血发飘扬,立于风中的他,是如此的孤苦。
于尊心底却有一丝忧伤,道:“若说是可怜,确是那群被误了一生的百姓才可怜呐!十余万年前的那场浩劫,竟是一个笑话!”
灵魇躬身跪在地上,手中抔起一片黄土,扬散在风中,他的眼中含泪,绝望的神情,在那方黯淡的无月的夜色中,显得是如此的落寞刻骨。
他俯首亲吻着大地,大喝道:“兄弟好走!”
啪嗒!
啪嗒!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