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他好似一个刚失了童真的孩童,此刻的他看起来,竟是那般的孤苦,那般的寂寞。
天空渐渐地放晴了,那轮耀眼的赤阳,又升至了高空,一片片温驯的光线,静静地铺落在众人的身上,一片温和的暖意,静静地抚恤着众人的心扉。
狂风渐渐地熄了,那片高空的深处,不时地飘过几只猎雪鸟,那猎雪鸟发出几声鸣叫,天空愈发的明亮了。
一片紫色的葵树林里,静静地随着长风,摇摆着它们的枝杈,犹如一片紫色的汪洋,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一条宽广的河流,横贯在两片城池之间,那便是东皇国的韩都与尧都。
那波光潋滟的河面上,不时的飘过几叶小舟,那立于小舟上的老者,不时的吆喝两声,随着那静谧的微风,飘散至众人的心间,这时的时光,是那般的温驯而唯美。
老者轻喝道:“客官,可是要去尧都?”
几人站在河畔的西岸,静静地遥望着东岸,婉如儿娇喝道:“爷爷,我们去东岸!”
那老者划着桨,静幽幽地行了过来,他笑道:“各位客官,可非凡人呐!”
“哦?何以见得?”慕容荪晓笑吟吟地望着老者,道。
那老者凑近了,浑浊的眸光里,倒映着几人的面庞,幽幽道:“你们身上有杀气!”
午后的光,温润着众人的双颊,老者的皱纹里,则沉淀着岁月的荒诞与苍凉,他笑吟吟地望着几人,却止声于此。
倏尔,于尊拱手抱拳道:“不瞒前辈,我等确是自那战场归来!”
“可是妄杀?”老者眯着眼睛,此刻却给人一种压抑感。而且那感觉,愈发的深沉,亦愈发的沉重。
于尊脸上挂着一片悲意,道:“确是......妄杀!”
老者哈哈一声大笑,指着于尊身后的几人,道:“尔等呢?可是承认自己乃是妄杀?”
辉勋冷哼道:“你这蛮老儿,若是不想渡我等过江,我等便下船了!”
“哦?你以为没有我孤老儿的这艘船,你等可以过了这江水?”老者眯着双眼,那浑浊的眸光,愈发的深沉,亦愈发的深邃。
“前辈,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慕容荪晓亦躬身抱拳,道。
这时那岚卿拍了拍辉勋的肩头,道:“勿要硬撑着了,他可不是凡人呐!”
辉勋吹胡子瞪眼,道:“哼!你们若想要过河,过便罢了,我辉勋宁愿不过这条河!”
老者静幽幽地望着辉勋,倏尔,他大笑道:“你这蛮徒,可还记得我孤老儿?”
那条宽阔的河流上,忽的掀起一道大浪,而此刻,站在那小舟上的老者,却业已不见影像。
慕容荪晓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望着长空,道:“他在那里!”
此刻,那澄净的天空,忽的飘过一片黑袍,那黑袍确是无数的黑袍行者,他们如同一片片黑色的斑影,静静地打落在地上,他们移动的速度,犹如鬼魅般。
而站在那片黑袍人中央的确是一位英俊挺拔的少年,少年高昂着头颅,静静地俯视着站在他脚下的人,这一刻,他好似那王霸一般,这片世界尽是他的!
辉勋心底一惊,低声喃喃道:“怎么会是他?”
他的眼底,渐渐地被一片沉重的压抑所覆盖,他静静地望着少年,忽的抿嘴笑了,他大喝一声:“起!”
风裹着他的袍子,携着他飞上了高天,他站在少年的对岸,眼睛细眯成一条缝,笑道:“你这老杂碎,我竟未料到你还活在此域!”
少年抿着嘴,心里无恙,静静地望着辉勋,他忽的在他的身前,划了一个圆圈,此刻一片幽暗的世界,正被他启开。
众人一脸惊骇地望着少年,慕容荪晓眼中含笑,道:“于尊,这可能是你一次去耀!”
“哦?他所释放的空间,难道是传说中的耀?”于尊心神一滞,道。
“你觉得呢?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