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想”。
仲夏哑口无言的看着妄夫子,最终装作愤懑的样子,大口啃了一口缘果,登时一股暖流,游于心间,倒是豁达通畅了些许。
天光晦暗,乌压压的墨云,又笼上了众人头顶,自黑石墓穴现世后,这墨云倒成了溜须拍马的常客,定要不时地来这莽原巡视几圈,以表忠心。
这一日,如往常一般,几人躺在肥沃的草场上,倒是天高云阔,心念着风吹草低见牛羊,但可惜的是,这片莽原上,也就唯有些虫儿兽儿,圈养之物,这里大抵是不允许生存的,这自然的野性,倒是令众人心安理得。
仲夏嘴里衔着一根嫩草叶,仰躺在大地上,道:“头顶上的那片天啊,真是天,压在身下的这片地啊,真是地”。
妄夫子无奈道:“你这打油诗,也未免太通俗些了罢”。
仲夏吹鼻子瞪眼道:“臭道士,要你管啊,我愿如何就如何,你若讨打,我便遂了你的心愿”,说罢便作势要挥起拳头打将上去。
妄夫子无奈的摆摆手,道:“停!停!停!打我倒不痛,打伤了你自己,还得我给你医,不实惠,不实惠!”
仲夏嘟嘴道:“那你不要惹我了,你若惹烦我了,我可再也不理你了哈”。
却也不知为何,她自初见妄夫子时,心底便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她却不知这丝熟悉,究竟来自何方?明明她不认识这个人,可这份熟悉倒似与他共度过百年光阴,才有的执着。
妄夫子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来吃些干粮罢!”。
这几日妄夫子每日会分给仲夏一枚缘果,但对别人却没有这份待遇,便是于尊也是笑着看他将缘果分给仲夏,自己则笑呵呵地看着这两位欢喜冤家打情骂哨。
欢喜冤家自然并非要如情人那般,世间的欢喜冤家可多了去了。
天渐暖,风渐缓,土渐松,夜渐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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