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青烟,如一片葱葱郁郁的绿植,肆意的在石殿内生长蔓延,不消一刻,石殿的上空,就聚起了一片薄薄的青雾。
此时,幽暗的石殿内,陡得荡起一阵渗人的哀乐,镶嵌在四周墙壁上的骷髅,明灭的眼窝里,绿芒时强时弱。
淡淡的哀乐,溢散在空寂的大殿内,一片硕大的骨刀,缓缓地从青烟内探出了刀头,而地上殷红的魔纹,则一烁一灭,地面似塌陷了般。
随着魔纹一烁一灭,魔纹周围的土石间,尽皆发出一阵阵哭笑。
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呜呜!
悠荡的冥风,不知从何方刮起,一股股尸骸腐臭味,随冥文哭嚎着,在石殿内荡了又荡,骨刀忽的斩下,数十米的骨刀,卷起地面上血蛇的碎骨腐肉,嗖的一声,向于尊的头顶劈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片烁烁灭灭的血纹,此刻亦爆发出一阵惊人的刺芒,一道洪钟般的吼声,乍得惊现在石殿。
“惘为......”
于尊举起源天刃,冲头顶一顶。
砰!
一声巨响,骨刀竟丝毫未损,而于尊的双腿却已被钉入石板中,于尊面色一凛,却被接下来的一幕,给怔住了。
血纹中,渐渐地浮现出一张巨脸,巨脸散发着圣洁的银辉,与石殿阴森诡异的气氛,形成强烈反差。
“惘为......”
巨脸声色巨厉,花白的发丝,竟无风自动。
“前辈,你怎会在这里......”竟会在这里,见到尘鹰前辈,他怎生如此了?
狰狞的脸上,写满了痛苦,沧桑的瞳仁里,竟是一片空洞,他茫然的在血纹中大吼,似被困缚住了。
而此时,硕大的骨刀,又迎面向于尊劈下,于尊蜷缩起右腿,猛地一发力,向落下的骨刀迎面冲去。
锵!
石殿竟因双方猛烈碰撞,震颤三分。
而骨刀竟依旧毫发无损,倒是于尊被震得气血翻腾,嘴角溢出了一丝血丝。
“你应见过墟内的棋盘,这骨刀乃是来自鬼蜮的凶物所化,你这般攻击,便是再枉费时间,也无济于事,你自己反倒会被一点一点的吞噬掉,你方才两次攻击,魂力已在不觉间被那骨刃吸去一毫”殷千秀背负着双手,站在瀚海上,沉声道。
于尊心底一怔,他精神确有些恍惚,难道是因魂力被吸食所致?
“前辈,我该如何做?”于尊闭目冥想道。
“尘鹰的《惘为》是加强以及抵御魂力攻击的不二之法,但你现在所剩时间已不多,唯一的方法,唯有使用苍梧气了”殷千秀用手揉了揉额头,思虑片刻道。
“还请前辈明示”于尊手持源天刃,一边抵御骨刀的攻击,一边与殷千秀交流。
“如若我猜想的不错,那骨刀应惧怕你瀚海内的苍梧气,你运用神识,试一试能不能调动瀚海内的苍梧气”殷千秀眯着眼,凝视着瀚海上空的那团彩霞。
于尊凝眸,右手按照裂天式教习的引气之法缓慢划动,而左手则重重的迎向再次劈落下来的骨刀,此时于尊的面色,已有些煞白,他只能采取攻击,一旦退缩,受到的伤害便会更重。
“这苍梧气,为何这般沉重”他的脸上,渐多了些汗珠,煞白的脸上,憋得暗红。
而血纹中浮现的巨脸——尘鹰,试图挣扎破开血纹的束缚,但无奈的是,每当尘鹰试图发力时,血纹总会乍现刺芒,如一根根索绳般,将尘鹰的捆得结结实实。
“前辈你这是怎生了?”尘鹰的怒吼,回荡在空旷的石殿内。
看到尘鹰一脸的痛苦,于尊的心底,不禁多了一丝悲意:“前辈,你再忍受些,于尊这就救你出来”
然而瀚海内的苍梧气,却依旧未被他调动分毫,每一毫苍梧气,都如同一座磐山般,沉重的压得他喘不上气。
“源天刃”他大吼了一声,手持源天刃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