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生离开家,虽然心里依然惦记着家中事,依然不免郁闷,可是走出小区,整个人有从大山泥土里爬出来一样轻松。
到了镇政府,虽然有很多事务摆在案头,可是即使多忙,李儒生也还有有种解脱的感觉,可想而至,家中那些事对李儒生的压力有多大。
上午处理案头上一堆文件,响铃后没有休息就亲自驾车下到基层村里,听取村干部,群众的心声,然后到实地考察。
直到傍晚六点钟,李儒生才从一个考察点撤下来,回到车上,也不想驾车往回走。
此刻的李儒生依然想着工作,工作才能让他内心充实,同时能够安静下来,回去,特别回到家里,又要面对千层浪,那才是苦难。
李儒生在车上朦朦胧胧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已经多天了,李儒生真没曾安稳睡过,能够在车上安静睡上,对于他就是一件非常奢求了。
可是家里,因为李儒生晚上八点钟未归,大家忧心忡忡,即便还在气头中的陈茵茵也不停看着时间。
李儒生是太忙,还是根本不想回家呢?
李冰雪跟陈海涛两个忙了一个钟,把一顿晚饭煮熟,可是一家人从六点钟等到八点半,依然不见李儒生回来。
这个时候,全家人开始心急起来了,个个都抓起电话拨打,陈茵茵打了镇政府办公室电话,告知镇长一个人驾车下乡去了。
而且这次李儒生下乡的地方是离镇政府最远的村,哪里还未有网络覆盖,所以手机不好用,电话打不到。
本来全家已经焦急万分,而到了九点钟陈茵红不见李儒生回到,就开始在屋里徘徊,走着,走着嘴里就开始呼——
“老公!老公!你怎么还未回来呢?我要你陪我吃饭,陪我睡觉啊!”
再过半个钟,陈茵红直接大呼而且奔跑起来,不停叫唤:“老公!老公你快回来!”
陈茵红的状态,屋里人听着就心烦,看着她奔跑更加烦躁,杨梅花渐渐陪着眼泪汪汪。
本来心有点冷的陈守业,此刻不知所措,眼眶也发红,站起,坐下又站起,然后盯着陈茵红,当她经过身边时一把将她扯住。
“女儿啊!你不要再折腾了好么?”
可是陈茵红完全不给父亲脸子,一挥手说:“你胡说什么呢!”
陈守业之前,李冰雪曾经五次要拦住陈茵红,劝她安静均无效果。
接着,杨梅花,陈海涛也曾试图拉住她让她安静,可是都不成功。
而这次陈守业亲自出手,依然没有一点效果,而只给他留下一份无奈与脸红耳赤。
陈守业咬咬牙,即使火气在蹭蹭往上窜,可是看看眼前,看到可怜的陈茵茵与妻子,又不便发作。
这时,只有陈海涛是相对冷静点点,他望望眼前说:“看来要稳定陈茵红,唯一的办法就是儒生哥回来了。”
此时的李冰雪开始担忧哥哥的人生安全了,听到陈海涛的说话马上说:“海涛,我现在跟你开车转转,看看能否碰上我哥哥好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