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梯,曾芸还在为江裕没认出她而生气。
秦央看她那气鼓鼓的腮帮子,不禁有点想笑。
电梯徐徐上升,她伸手戳了戳曾芸的胳膊:“至于吗?我还没生气呢,你先气上了?”
“呜呜……”
曾芸却突然一脸委屈趴上她肩膀。
原本两人身高差不多,但曾芸穿了高鞋,比秦央要高出一大截,所以此时她几乎就是半蹲着身子,样子看上去有点小滑稽。
秦央沉受着她刻意压过来的重量,抖抖肩膀,“你就这么在意他是不是记得你?”
原本还在哼哼唧唧假装抽泣的人,一听这话倒是突然安静了。
也就过了个三秒钟,曾芸猛地直起腰杆,傲娇的抬起下巴:“我在意他?我吃空啊!”
秦央刚想表扬她“有志气”,某人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脸邪笑的朝她挤眼睛:“你和江裕住在一栋楼?”
“……”秦央送给她一脸假笑:“住对门,你信吗?”
不知为何,曾芸就是信了。
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分分钟脑补了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
正当她还想继续八卦来着,秦央已经伸手捂了她的嘴。
“记住,江裕的话题就此打住!你今天来还有别的事要做,一会儿别给我丢脸。听见没?”
丢脸?
她曾芸有这么上不了台面?
事实上,曾芸从来不让人失望。
一到孟覃飞家,她瞬间成了主场。
纵使她与孟覃飞是初次见面,但对方到底是个大帅哥呀,对帅哥,她从来都是自来熟。
曾芸又是个惯有主见的人,于是,等家居城那边送来昨天订购的家具后,她便开始“指手画脚”,不到一小时,原本空牢牢、毫无生气的房子有了家的样子。
而作为主人的孟覃飞和第一帮手的秦央,压根就没派上任何作用。
两人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抢了孟覃飞领带去绑头发的曾芸一会儿双手叉腰环视着书房,一会儿站在厨房位置上看下看,一副恨不得拆了重来的架势……
孟覃飞+秦央:“……”
按曾芸的审美来看,孟覃飞这个家装得实在太“寒酸”了。
书房那些暗色系的实木桌椅架子看上去实在像个老头子的喜好,客厅虽然偏现代一点,但太简单了,一点不豪华。厨房更甚,流理台太老式,连个红酒柜都没有,餐桌竟然还是中规中矩的方桌……
秦央看她一直没停过,忍不住问她:“大芸,你不累吗?”
曾芸这才走过来坐下,一脸嫌弃看着他俩,“这些东西是你俩一起选的?”
秦央觉得她这话有歧义。
刚想反驳,孟覃飞那边却点了头。
“算是吧。”
算是,吧。
没毛病。
曾芸却听出了猫腻。
眼神贼兮兮瞄一眼秦央,“哦,原来是这样啊……”
那尾音拖得老长,让秦央想掐死她。
曾芸似笑非笑拉了秦央去卫生间,然后质问:“老实交代,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秦央真头痛,“随你怎么想。”压根就懒得解释。
可她的态度让曾芸更加觉得两人关系匪浅。
“所以就是因为他,你把江裕pass了?”曾芸声音压得低低的,一副生怕被孟覃飞听见的样子。
秦央没理她,她就开始天马行空的猜测。
到最后秦央忍无可忍问她:“我说是,你能放过我吗?”
曾芸愣了一秒,然后夸张的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你俩有一腿!”
秦央仰头望天,哦,不,望天花板!
……
阮江西这感冒来得快也去得快。
在家躺了一上午,好像嗓子不那么哑了,鼻涕也不流了,头也不痛了,整个人又元气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