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左右,顾牧和先行离开了军营。
此行是因他有要事离京一趟,特在离开之前来天启大营巡视,只是怕营中还有人不服管教不敬统帅,今日前来发现竟是自己多虑了,盛澈与她爹的治军手法如出一辙,天生的将才,善得军心者,便会有人誓死效忠。
古人常言有其父必有其子,此言非虚。
入夜,盛澈随圣驾一同回了城。
三日之后再回营,孙无恙已经被调去了西从营。
盛澈以为又是岳恒天自作主张,跑去找他理论,却被告知这是陛下的意思,他也是奉命行事。只不过陛下倒是没苛待孙无恙,将他提拔成了骑兵校尉。
听岳恒天如此解释,盛澈也无话可说,将军营事务处置一遍之后早早回了皇城。
一路驾马疾驰,回宫之时也已然入夜,一踏进交泰殿,只见那两个罪魁祸首正对坐在软榻前下棋。
见盛澈回宫,正尘忙跳下榻:“九爷回来啦,惜错姑姑做了冰糖凉粉,我去给九爷端来。”
说着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小兔崽子倒是溜得快,生怕我教训他。”盛澈朝正尘离去的方向撇了一眼。
再回头,只见赵倾城已经在往棋罐中捡拾棋盘上的棋子。
盛澈径自坐于他对面,“你竟有闲情雅致教这臭小子下棋,看来他可没少讨好你。”
“是他在陪我打发时间,”赵倾城将最后一颗黑子扔进正尘的棋罐中:“夫人整日不着家,为夫独守空房还不能找人下下棋了。”
“那你也不该太惯着他。”盛澈道:“分明是他挑衅在先,总不能来你这儿告一状,你便将孙无恙调去西从营,无恙年纪尚轻难当大任,去了那免不得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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