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与顾牧巡视主营地,岳恒天全程陪同,两人默契的并未与顾牧和在骑兵驻地多做逗留,更未曾将其带去营后马场。
顾牧和似乎对一旁的岳恒天多有顾及,一路少有言语。
等回到营帐单独与盛澈相处时才问起这几日来岳恒天是否有碍她行令禁止,话语间稍有暗示,若那岳恒天太过碍事,他会为其处理妥当,无需她插手。
此话的意思让盛澈有所察觉,申屠在岳恒天的事上并未与顾牧和交涉,但照理说申屠与顾牧和交情匪浅,怎会粗心大意到不将岳恒天曾是其属下的事告知顾牧和。
除非……
除非是他不愿告诉顾牧和。
看来此事尚有隐情,盛澈不打算搅乱如今古水无波的局面,决定静观其变。
“此人规行矩步并未逾越,虽不知是否是在我面前做戏,但想着就算除掉他建承王依旧会想方设法让别的人顶替,不如将他的命留下以免再生波折。”盛澈道。
陈久轲和蒋隋的事自是瞒不过顾牧和,他本以为从飞龙大营调派来的人盛澈忍不了几时,免不得和陈蒋二人一样的下场,这才想替她出面了结此事,却没想到竟得了如此回复。
“你能如此审时度势,舅舅很是欣慰。”
“舅舅曾在陈老将军府上与澈儿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是舅舅教得好。”在顾牧和面前,盛澈一向嘴甜。
两人又闲谈了一些现下施行的军改之策,估摸快要到晌午时,孙无恙端了些饭菜进来,顾牧和多日未见孙无恙,便留他一起在帐中用膳。
三人才用了没多久,便听外面人传话进来说陛下驾到,话音刚落,陛下已经掀帐进来,身后并未跟着大公公,而是个小太监。
盛澈眉梢微挑,与赵倾城身后的小兔崽子对视上一眼,正尘立即心虚的将头撇去了一旁。
赵倾城一身云水色衮服,闲庭信步的走过来。
“听闻舅舅来巡视军营,朕今日正好得闲,便赶来陪一陪舅舅。”
话落,目光掠过顾牧和身旁的两个人。
好巧不巧,用膳的矮桌有些小,站起来迎驾之时便凑得近了些,孙无恙的手肘在行礼之时蹭到了盛澈的肩膀,瞧的人心里窝火。
盛澈身着坚硬盔甲并未察觉,便也没有拉开距离。
赵倾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只听顾牧和道:“刚好臣有事奏禀,还请陛下移步。”
赵倾城朝身后的小太监看了一眼,便随顾牧和出了帐。
正尘听话的杵在那一动不动,盛澈上去就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你小子把人带来的吧。”
正尘揉揉屁股,死不承认:“我哪晓得陛下心血来潮来找顾大人,我冤枉。”
“你冤枉?”盛澈嘁了一声:“那陛下怎么会将你带来,别告诉我是凑巧!我可没见过哪位帝王出个城还专程去后宫接个小太监的。”
“我那不是散步刚好散到勤政殿嘛!”
“还敢给我嘴硬……”
见两人互不相让,一旁的孙无恙好心劝合:“将军方才没来的及用膳,还是再吃一点吧。”
一听这话,
。正尘立即像是只炸了毛的小公鸡,在旁边跳脚。
“我们家娘娘由我照料即可,你少在这儿讨巧卖乖!”
盛澈一愣,狠狠瞪了正尘一眼。
只见孙无恙窘迫的挠了挠脸:“小公公怎得如此说话,我本就是将军的近身守卫,况且……”
话至此处,孙无恙猛的一抬头:“娘娘?”
晓得盛澈真正身份的人不多,除了飞龙大营的几位主将,如今这天启军营的将士皆知她名叫盛三江,西北芜央城一战立下赫赫战功的少年英豪,不惜自身引开敌军救了陛下与一众士兵性命,才得以重用。
孙魏便是如此与孙无恙言说的。
如今正尘一句娘娘,全破功了!
盛澈很是无奈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