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示弱,想是要求得两厢安好。
幸亏是碰到她了,换做崔芸惜或者贤妃,若是得知小太后私下定了章晓芙做皇后,这丫头恐怕也就活不长了。
瞧着章晓芙如今脸色煞白的可怜,盛澈垂着眸子指了指她身后小宫女提着的食盒,温声问道:“里面装的什么?”
章晓芙先是一怔,忙又回道:“回娘娘的话,是椰丝猪肚鸡汤。但……但嫔妾没送进去,嫔妾连陛下的面都没见到。”
“拿回去怪可惜的,本宫正好没用晚膳。”盛澈说着将手伸了出来。
章晓芙先是愣愣的抬头,因着身旁的婢女偷偷用胳膊推她,才慌手慌脚的接过食盒递过去。
“娘娘……”章晓芙见盛澈神色平缓,正低头打开食盒闻味道,这才怯生生的开口:“嫔妾方才是说错了什么话吗?”
盛澈将食盒重新盖住,抬头道:“晓芙妹妹,这半年来后宫不算太平,殁的殁贬的贬,今日我二人所谈之事,往小了说是妃嫔们的私房话,往大了论便是揣度圣意造谣生事,陛下从未定下任何人为中宫之主,何谈本宫要让位于你。本宫心知你今日拦下本宫是想要求得和睦共处,但这宫中除了你我还多的是觊觎后位之人,你与我所说之事,往后还是不要宣扬为好。”
章晓芙这才明白了皇贵妃苦心,忙行礼拜谢:“方才是嫔妾失言了,姐姐训诫的是。”
盛澈举了举手中食盒:“这便是谢礼了。”
章晓芙眼角立刻染上笑,点点头:“姐姐喜欢便好。”
“行了,天色已晚,你也赶紧回宫吧。”话落,盛澈转身往勤政殿走去。
章晓芙立在原地没动,忽然又唤住了她。
“姐姐。”
盛澈回头。
“嫔妾不会和姐姐抢陛下的!”章晓芙又一次自作聪明的示了次好。
先头的话都没惹到盛澈,唯独这句,她听着却十分不顺耳。
“这天底下,谁都抢不了!”她沉声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人走远,章晓芙立刻软了脚,身旁的小婢女赶忙上前去扶:“娘娘,太后娘娘不是说不要您接近皇贵妃吗,娘娘怎么不听哪。”
章晓芙擦着额上细汗,缓声道:“都说皇贵妃跋扈,但你可有见过她刁难妃嫔苛责宫人,我还曾见过交泰殿的奴才往惊蛰轩里送过不少的补品,听说里面只是住着个病了又不受宠的婕妤。祖父常教导后辈要与人为善,我如今对她好一些,想着往后她便不会为难我的。”
“娘娘别是把皇贵妃想的太过仁善了,奴婢可曾听说她与德妃安妃皆生过冲突,如今那二位哪个落得好下场了?”
章晓芙帕子捂在怦怦直跳的心口上:“所以我才更要向她示好,既然斗不过倒不如安分守己些,我从未想过要争后位,但太后与祖父皆有授意,我也只能照着他们铺的路走。”
说着,章晓芙看向盛澈离去的方向:“我自觉皇贵妃并非宫中所传那般,今日她特意提醒与我,便足以证明了。”
小婢女没得太多心思,主子怎么说,她便也就怎么觉得了。
这头盛澈提着红漆食盒刚踏进勤政殿,便见廊下站着一人,身长玉立,黄昏日落虽瞧不出个大概,却也因太过熟悉猜得出是谁。
她快步走近:“不是说在与舅舅议政吗?”
“殿里还有几位文臣,正与舅舅商讨科考之事。”赵倾城走近,接过她手中的食盒。
盛澈攥了攥手指想说这汤是她拿来给自己喝的,不是给他的。
哪知赵倾城先她开口:“让春满验了毒,热一热再给你用。”
说着牵起她的手往殿内走。
“大臣们在议事你怎么出来了?”
“来接你,侍卫禀报说你在殿外。”
盛澈脚步一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赵倾城侧过身,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在你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