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景央宫。”
盛澈道:“敢问姑姑,太后娘娘可否提及是为何事?”
琉依垂眸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未曾知晓,但左不过是娘娘刚接手宫务,太后娘娘怕娘娘哪里生疏,关切一番而已。”
“一定要现在去吗?”盛澈默默看了身旁的正尘一眼,才又道:“午膳过后再过去成吗?”
琉依淡淡一笑:“娘娘可是惧怕太后娘娘?”
盛澈没回话,是也不是,反正就是不想见。
自从打西北回京以来,景央宫和交泰殿几乎再无交集,逢年过节陛下也不让盛澈去景央宫请安问好,太后与盛澈心照不宣,井水不犯河水,两厢安好许久了,
这小太后怎么还忽然来示好了哪?
瞧盛澈不说话,琉依缓声道:“以往娘娘与太后之间或许有些误会和龃龉,但总归有的人已经不在了,便就没了阻碍。娘娘如今已经掌权,再与太后娘娘坐在一起也是早晚的事,娘娘,您已经走到了如此位置,皇家的事该理解一二了。”
盛澈静默片刻,道:“姑姑提醒的是,本宫这就随姑姑过去。”
正尘一听没得玩了,人都蔫巴了。
这时,打远处来了个穿着常服的小厮,一看就不是宫中之人。
“赴安!”正尘没规矩的朝那小厮招了招手。
那小厮赶忙快走几步赶过来:“皇贵妃娘娘安好,这是我们家老爷让小的给娘娘带的糖炒栗子,北街现炒的,还热着哪。”
说着,将手里的两个牛皮纸包端正的递给了一旁的正尘。
盛澈笑道:“顾大人又进宫了?”
“回娘娘的话,陛下召见,大人此时正在勤政殿议事。”赴安恭敬回道。
“那就照旧劳烦你帮本宫谢过顾大人了。”盛澈道。
赴安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模样,见着贵人脑袋低的厉害:“娘娘,我们老爷今日留膳,娘娘还过去吗?”
盛澈看了一眼等候多时的琉依,只道:“恐怕来不及,也替本宫向陛下说一声。”
“欸,小的记下了。”赴安小声回道。
盛澈瞧这小子都来交泰殿三回了还如此拘谨,便回头朝正尘道:“这才巳时一刻,陛下议事还不知要到何时,你带赴安去马场玩一圈吧。”
正尘偷偷瞧了一眼身旁候着的一群人,道:“娘娘,要不奴才还是跟着您去景央宫吧。”
盛澈拍拍他的肩膀:“用不着,这么好的天气不去骑马实在可惜了,赴安不是宫里的人,你带他逛的时候规矩些,不要到处乱走。”
说着,伸手拿了一颗糖炒栗子剥开扔进了嘴里:“嗯,还是热的。”
既然九爷都发话了,正尘也就没再跟着。
想必吃过一次亏已经够长记性的了,太后娘娘入宫了以来唯一一次禁足,还是他家九爷在景央宫里吐了血被陛下罚的,虽然那次是他从中做的手脚。
这次毕竟是太后娘娘宣人去的景央宫,怎么也不不会傻到在自己宫里为难九爷了。
去景央宫的路上。
琉依偶然问道:“敢问娘娘,方才那人是顾丞相家的小厮?”
“嗯。”路上无趣,宫人们守规矩腿脚又慢,盛澈走一炷香了还没见着景央宫的影儿,自然有些不耐烦。
琉依顿了顿,又问道:“那小厮貌似来了不止一次了?”
盛澈这才看了她一眼:“他来给本宫送糖炒栗子,你方才不都看到了。”
“糖炒栗子?”琉依今日问的貌似有些多了:“是顾丞相让小厮给娘娘送的吗?”
盛澈思忖几息。才道:“上次顾府家宴,本宫提了一句有道糖炒栗子很好吃,想来是顾丞相记下了,时不时遇到了便会带上些给本宫尝尝。”
“顾丞相真是有心了。”琉依淡淡笑着,再无后话。
此次来景央宫,果然如琉依所言,太后似乎对盛澈态度有所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