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出个印子出来,然后再换去另一边亲个对称的,赵倾城总说她爱胡闹,却也不出手制止……
这么想着,盛澈一口咬了上去,却没舍得用劲。
那排小小的牙齿在脖颈上磨蹭了一会儿就松开了,料想的疼痛没有到来,赵倾城睁开眼睛看向身下的人。
“这么好看的脖颈留疤可惜了。”盛澈将脸侧到一边小声嘀咕,不是很想承认她其实是舍不得。
赵倾城怔怔盯着她看,眸色愈发深重:“这可是你惹我的。”
男人太惯着了也不好,盛澈明白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
三个多时辰的行程,圣驾天刚亮的时候出的宫门,到北镇的驻扎营地时,午时已经过三刻了,先头探路急行队早早禀报过陛下御驾亲临,巡查北镇三军,是以北镇五品以上的将领刚过午时便等在营口恭候圣驾,凌与枫虽已卸任北镇指挥使,却还是排在了众将领的最前面。
帝辇入营停稳,陛下稳步走了下来,众将行跪拜礼之后,只有凌与枫依规矩跟在陛下身侧,其余人等各司其职。
“不是说皇贵妃也来了吗?”凌与枫目不斜视,低声问道。
赵倾城背着手闲庭信步的巡视着步兵演练,神色如常:“还在帝辇里睡着。”
凌与枫看了一眼当头的烈日,不解道:“大晌午的睡觉?”
“一路舟车劳顿,澈儿身子弱,歇一歇又如何。”赵倾城不自觉的摸了摸脖颈。
“知道舟车劳顿那就不该来!”凌与枫语气不善。
赵倾城撇了他一眼:“你怎么对澈儿有如此大的成见,她此行是特意来赔罪的。”
“赔罪?”凌与枫轻嗤一声:“她不来添乱臣就谢天谢地了。”
赵倾城自知这次是他的澈儿闯的祸,以冯和槿如今自请远离上京的态度,貌似还是个棘手的大祸事。
“澈儿当真是来赔罪的,昨日一再央着朕带她来北镇,不然这才二月,朕怎会亲自过来,况且前年南巡飞龙,去年征战算是巡查过威英,北镇是四大营里最小的又常年驻守京郊,怎么论朕今年也不该来这里。”
凌与枫朝着远处深深叹了口气。
那日冯和槿只留了一封书信就跑来北镇,得知他来找他甚至连面都不愿露,直接随营兵去了堤坝那一同驻守,分明是为了躲他。
凌与枫已经等在营地三日了,几乎无计可施,人看着都憔悴了。
如今罪魁祸首倒也好意思过来?就算是陛下跟着来说情凌与枫也实在摆不出个好脸色给她。
“有她这么赔罪的吗,跑到军营来呼呼大睡?”凌与枫瞧了一眼那华贵的帝辇:“她怕是借机来游山玩水的吧。”
赵倾城晓得凌与枫心里憋火,若换作是他或许还不如凌与枫沉得住气。
“都是朕的不是,且让她再睡一会儿,也不急在这一时,朕已经命人去堤坝那里传冯和槿回来了,难道他还敢抗旨不成。”赵倾城难得好言好语至此,凌与枫自然还没气到忘了君臣之别,只是恹恹的点了下头。
赵倾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心照不宣。
名义上陛下是来巡查军营的,面上该做的还得照做,是以赵倾城一整个下午都在营地巡视。
南苍和北镇从前皆属凌与枫管辖,虽说两营加在一起也不如飞龙一营的兵士多,却也不该交由一人掌管兵权,一则不合规矩,二则也不是长远之计。凌与枫身为大都统常年驻守京师,在三地游走实在分身乏术,这两年如此暂管也只是因着赵倾城确实没有心腹可用。
如今敬王交回兵权,北镇确实也该找个信得过的人来接任了。
若不是凌与枫从前一再阻止,冯和槿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如今看来他应该早就对那小子动了心思,只是不自知罢了。
“行了,别愁眉苦脸了,自打朕来你就没主动提过那小子一次,怎么,碰钉子了?”巡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