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让我逮到你了!”盛澈一把抓住眼前人的官服衣领,硬生生把人从角落里给拽了回来。
正尘虽叫不出眼前人的名字,但看得出他家九爷熟得很。
“娘娘,臣哪敢躲您哪,臣前几日真的是病了,病的很严重,都下不来榻了。”
盛澈冷笑一声,抬脚狠狠踹在他的胯骨上:“怎么没病死你哪,看来是阎王爷不想收你,那我帮他一把!”
她酒喝多了,下脚没轻重,正尘眼瞅着那位大人哐当一声被踢翻在地,捂着腰胯,脸都白了。
“柏常安,大老爷们的怎么着也得一诺千金吧,我让你办的事是要你命了还是毁你仕途了,你若是不愿帮我你倒是别答应啊。”
柏常安哭丧着脸也不敢从地上爬起来,低声下气的求饶道:“娘娘,臣这不是没回飞龙大营那吗,回去了一定帮您打听,臣说到做到。”
“那你躲个屁啊!”盛澈抬脚又要踹,柏常安一把抱住自己的脑袋,哭腔都出来了:“臣不敢靠近娘娘啊,娘娘最多打臣一顿,可陛下瞧见了臣当真就没命了。”
盛澈动作一顿,晃晃悠悠的扶住正尘伸来的一只手,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你不早说。”
柏常安委屈道:“臣也得敢说啊。”
“那件事?”
“臣三日后启程回飞龙大营,回去立即帮娘娘查。”
盛澈瞧着地上还没站起来的人,想伸手扶又觉得不妥,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今日喝的有些多。”
“臣自认倒霉。”柏常安扶着廊柱站起来,才察觉到盛澈这一脚有多重,他感觉自己腰都快断了。
这时,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常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三人齐齐回头,是列清昭。
盛澈朝柏常安瞪了一眼,立刻扶住额角。
列清昭拱手行礼:“臣见过娘娘,娘娘,陛下在找您,娘娘要是散了酒气就快回去吧。”
言毕,走上前去扶住了歪歪斜斜的柏常安。
盛澈语气不善:“拜靖北王所赐,我属实是喝了不少,还要再在外面坐一会儿。”
说着看了一眼他扶着的人:“柏大人貌似是醉了,不知为何摔在了这里,靖北王若是闲得慌,先将柏大人送回去吧。”
柏常安不敢吭声,任凭盛澈给他编排。
列清昭点点头:“臣这就将柏大人送回去,娘娘也请当心些。”
待人走后,正尘不尽道:“这位小靖北王人还挺和善的。”
“笑面虎一个,撬人墙角倒是利索。”盛澈冷嗤一声,看了眼正尘手里的汤:“这汤能喝吗,能喝的话快让我喝点。”
正尘忙打开盖子闻了闻,默默皱起了眉头。
“怎么,有毒?”
“没毒,”正尘嫌弃的翻手将那盅汤给倒了:“有点别的。”
“别的?”盛澈纳闷的往花圃里看去,如今天冷,花圃里只有枯枝,醒酒汤很快洇进了土里:“不是毒药还能是什么?”
见正尘抿着唇不说话,她更好奇了:“磨磨蹭蹭,有什么好瞒着我的。”
正尘挠挠脖子,声音小了点:“脏东西……”
“什么?”盛澈头昏,耳力也跟着差了,一巴掌拍在正尘后脑勺上:“你属蚊子的,声音这么小!”
“哎呀,是春/药,青楼娼馆的下作玩意儿。”
盛澈愣怔许久,酒都醒了一半:“刚才那个小婢女是哪个宫里来着?”
“她说是芒种轩王昭容的贴身宫女。”正尘回道。
酒喝多了人就变得迟钝了些,盛澈坐在廊椅上细细琢磨,冻的指尖都凉了才想明白。
“真是有意思,那位王昭容如此明目张胆的给我下毒,无异于作法自毙,她得蠢成什么样才能让她宫里的人打着自己的名号来送醒酒汤。”盛澈都被蠢笑了,这个还不如崔芸惜哪。
正尘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