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她赶忙去搀人,生怕陈钧乔这把岁数了再把自己咳过去,开口想让人去请大夫。
哪知陈钧乔一把反扣住她的胳膊,力气大的像头牛,缓了几缓,才摆手道:“不必了,老夫坐下休息片刻便好。”
盛澈被抓的生疼,想来陈老将军也算是老当益壮了,就没多作强求,让下人送来一壶热茶给陈钧乔顺嗓子。
这时,自从进了顾府便跑没影的正尘忽然闯进来,急的不行,见太师椅上还坐着个凶神恶煞的老爷爷,立刻垂下头规矩道:“娘娘,太后来了。”
“太后?”盛澈惊诧道:“你没看错吧,太后怎么会来宫外官宴。”
“娘娘,是真的,凤驾都到了,想来这个时候太后已经进正堂了,陛下让奴才来找娘娘赶紧过去。”
盛澈不禁蹙起了眉心,转头看了座位上的陈钧乔一眼。
“老将军现下不便起身,就别去前厅了吧。”
陈钧乔悠闲地喝了一口茶:“老夫这把年纪,去不去拜见也无所谓,再说了小太后还无需老夫去行礼。”
“那我先行一步。”盛澈点点头准备转身离开。
陈钧乔开口道:“丫头,空了来我府上,我给你备下你喜欢吃的糖炒栗子。”
盛澈笑道:“老爷子,我不喜欢吃糖炒栗子。”
陈钧乔稍顿,垂下眸子摆手道:“老了老了,记岔了,快去吧。”
盛澈随方才来的小太监离开了,陈钧乔瞧着半掩的房门,慢慢从怀中将那张方子展开,就着透进来的斑驳日光看了不知多久,最后只剩下一声轻叹。
众官员今日来顾府客宴,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不但陛下带了皇贵妃,而且太后娘娘竟然也亲临了,先前他们想着顾府没有当家主母,他们自然也没带上夫人同往,如今上京城里最尊贵的两个女人都来了,他们若是带上夫人也敢让她们上前巴结几句,免得太后娘娘与皇贵妃无趣,现下一群大老爷们坐在位上各个拘束的不行,搓手的搓手低头的低头,连个酒杯都不敢碰。
好好一场客宴比太和殿早朝都井然有序。
太后与陛下居于正席,皇贵妃伴在陛下身侧,建承王与顾将军分居次席,皆是静默不语,知道的是宴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少林寺晨起打坐哪!
盛澈腿都坐麻了,瞧着各位也没个开口说话的意思,就暗暗拿手指捅了捅身旁的人,哪知才动作就被他抓住手按在了自己腿上,又一根一根的掰开她蜷缩的手指在那把玩,一派看热闹的架势。
盛澈轻啧一声,刚瞪了他一眼,只听太后娘娘温声与自己左侧面色冷肃的顾牧和说道:“哥哥,人来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宴了。”
太后少有的温柔,眉眼间全是小女子家打商量的语气,哪知顾牧和眼皮都没抬,手举起来拍了两下,下人们便从门庭处鱼贯而入送上菜肴。
建承王刚好坐在盛澈右侧,离她近,盛澈便借着光多瞟了几眼,不看不知道,一看竟发觉建承王目光一直锁在太后和顾将军之间,也不知看的是哪个,不过眼中没了冷漠,连那琥珀色的眼仁都看着没那么渗人了。
菜肴上来,宴席才开始回暖了些,至少那些个武将是绷不住了,他们平日里糙惯了,有酒有肉有歌舞立时把规矩抛到了九霄云外,爱咋咋滴,该吃吃该喝喝,出了事有顾大将军顶着,上首那两席一位是亲妹妹一位是亲外甥,还能在他的客宴上为难随他出生入死的部下不成。
武将们想得开,已经开始推杯换盏,文臣们自然也敢在那群大老粗的掩护下寒暄闲聊,一时间宴席也热闹了起来。
盛澈刚夹了一筷子翡翠虾仁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就听小太后与自己的哥哥聊起了家常,她好奇心重,竖着小耳朵拼了命的听,都快贴赵倾城身上了。
然后下一瞬便被揽着腰一把抱进了怀里,赵倾城戏谑的声音贴着耳廓传来:“爱妃今日过于热情了,当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