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淡然一笑:“熊皮送给顾大将军做裘氅,那两件狼皮我打算一件给正尘一件给夏婕妤。”
“九爷给我带礼物了?”正尘开心的凑了过来,攥着盛澈的衣袖不松手:“我就知道九爷最疼我了,出趟远门也记得我。”
凌与枫被留在这里,问了话也没得到回应,正困惑着要不要再问一次,盛澈似笑非笑对着他道:“对,我出趟远门总会记得紧要的人,给正尘带点小物件他就开心许久,凌大人可有记挂的人?给没给他带些东西?”
我都点拨成这样了,你要再想不明白那可就怨不得我了老凌!
凌与枫迟疑片刻,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人。
看来也不全然是不可雕的朽木。
盛澈满意的点点头:“那个,我这里还多了一件狼皮,若是凌大人不嫌弃便拿去吧,送人也好自己留下也好,总归是分心意。”
她将心意二字咬的重了些,生怕凌与枫想岔了路。
“臣替……臣谢过娘娘赏赐。”凌与枫再次行礼。
“客气客气,”盛澈笑道:“没别的事了,凌大人去忙公务吧。”
凌与枫亲自将装有狼皮的供案接下,刚准备离去,盛澈又道:“对了凌大人,列清昭如今在何处下榻?”
“在我府上。”
“你怎么能让他住在你府上哪!”盛澈急了。
这不是上赶着给自己表弟制造机会吗?
凌与枫诧异道:“臣的姑母已经在凌府住了几日,以等待列清昭归来,况且他在上京城里只有臣这一门近亲,住在臣府上有何不妥?”
盛澈叹了口气,也知不能再往透了说,只好歇了话:“并无不妥。”
凌与枫前脚刚走,赵倾城便走了进来。
“你何必为他忧心这许多,早晚有一天他会自己想明白的,有些事还要自己来悟。”
陛下进了殿,众人识趣的退了下去,盛澈径自坐在位子上发愁:“他倒是不急,有的人可是急得很,若是被人截了胡,有他后悔的。”
“被人截胡?”赵倾城挑眉道:“说与我听听?”
盛澈原原本本将列清昭的事讲给了赵倾城,末了赵倾城竟然笑出了声。
“你莫要再插手此事,这老小子总该有个对手来刺激一下。”
盛澈眨眨眸子:“倒是不错的法子。”
话音才落,整个人却被赵倾城给提溜进了怀里,语调黏腻:“方才我在殿外听你将兽皮尽数给了别人,连冯和槿都有,那你夫君的哪?”
温热的唇瓣贴上盛澈的耳侧,辗转往脖颈上游移,大手也自觉地揽上她的后腰。
盛澈缩缩肩膀将人推开:“去沐浴,身上臭烘烘的。”
赵倾城身形一顿,忙松开她俯身闻了闻自己:“我马上去。”
待赵倾城沐浴更衣时,盛澈蹑手蹑脚的偷走了他随身的荷包
陛下回宫合该去景央宫拜见,赵倾城规整完毕先行去太后那里,又在勤政殿见了敬王询问了这几月来朝内政务,待一切打点妥当,已经到了子夜时分,他照旧摆驾交泰殿。
此时的交泰殿内殿依旧灯火灼燃,赵倾城带着满身的寒气缓步走了进去,瞧见盛澈正盘坐在软塌上背对着他,肩膀一动一动的。
他先在地龙处暖了暖才走近抱住她:“怎么还没歇着?”
“在等你!”盛澈笑着抬起胳膊,手上的荷包随着动作左右摇摆:“呐,给你的礼物。”
他哭笑不得:“这么敷衍,这荷包本就是我的,哪有再送一次的道理。”
“不一样的。”她晃了晃荷包。
赵倾城接了过去,发觉确实沉了些,他期许的将其打开,看到里面的一对狼牙。
雪白的牙身上用篆刀精细的刻着城字和澈字,狼牙的尖口处打了洞用金线穿在了一起,瞧着像是两弯互相依偎的月亮。
盛澈又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