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便能用在下次大战了。”
顾牧和一语不发的将人从树上救下来,拿布条摁住她胳膊上的伤口,缓了几口气才问:“疼不疼?”
“不疼的,”盛澈笑嘻嘻的说完,转头吩咐那几名私卫:“你们上树将飞翼摘下来,手脚轻点,这架可是我自己动手做的,我得留着。”
顾牧和沉吟片刻,吩咐身后的士兵帮着将那飞翼仔细摘下来,自己则将盛澈带回了大帐包扎。
好在是些外伤,伤的还是小臂,军医不知眼前之人是女子身份,只是觉得这小细胳膊拿兵器属实够呛,真想不出当时在芜央城前是如何与那四万铁骑拼死抵抗的。
顾牧和从盛澈挽起袖子包扎开始便沉默不语,直直盯着她的腕子看,直到盛澈察觉出异样,心中思忖许久还是先开了口。
“大将军这是在看我手腕上的珠子?”
顾牧和面色微微一僵,将头偏至一侧:“是臣失礼了。”
“在我面前将军就不要遵礼数了,将军这年纪做我爹都绰绰有余。”盛澈笑着随口道。
可哪知听了这话的顾牧和仓惶的看向盛澈,眼中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盛澈只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遭顾牧和厌恶,忙道:“我胡言乱语的,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顾牧和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许久才将目光移开:“你这手腕上的珠子戴了多久了?”
盛澈小臂包的严实,只露出了那节白皙瘦弱的腕子,上面用一根暗红缕金的花绳穿着两颗墨色浑圆的珠子,一颗颜色浅一些,微微透着紫,另一颗则是浑然纯黑。
她指着那颗稍浅一些的说道:“将军是不是见过这颗,这颗是太皇太后赐给我的,昭禾长公主的东西。”
顾牧和起身去桌前斟茶,貌似不经意道:“……另一颗哪?”
盛澈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接着问:“这一颗,这颗是我娘留给我的,从我出生便戴着了。”
“你娘留给你的物件,确实要好好戴着。”顾牧和背对着盛澈,低声道。
听了这话,她忍不住拿另一只手摸了摸那枚珠子:“我娘难产而死,留给我的东西很少,一只小龟,这颗珠子,对了,还有一副青鹤图,她很喜欢。”
哐当一声,顾牧和手中的茶盏蓦然落地,里面的热茶溅在他朱红色的下摆里衬上,洇暗了一片。
“将军可有烫伤?”盛澈忙上前查看,却见顾牧和眼眶微红,扶着桌沿气息有些不稳。
“将军这是怎么了?”顾牧和征战多年身上难免有些沉疴旧疾,盛澈也是习武之人,自然晓得有些内伤是治不好的。
她伸手去扶顾牧和,却被他阻住了:“你有伤在身,在帐中歇息片刻静待陛下回营,我还有军务,先行去处置。”
言毕,转身离去了。
盛澈茫然的站在原处,觉得顾牧和今日有些古怪。
等赵倾城回营之时,那几个私卫已经先行负荆请罪,以至于盛澈想要将自己的伤瞒过去都来不及。
回了皇帐之后就瞧着赵倾城脸色难看的厉害,坐在军案前低头批奏也不搭理她,最后逼得盛澈愣是指天立誓的在那再三保证以后再不以身犯险,这才将人哄好。
这边雨过天晴,她又被赵倾城抱在怀里一边看奏章一边当暖炉。
闲来无事盛澈想起方才在大帐中的情境,忍不住问道:“盛斯道那个荆州的妾室如今还在世吗?”
赵倾城停下手中的朱砂笔:“凌与枫呈上来的底细很清楚,那小妾五年前因肺痨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澈儿为何有此一问?”
听了这话盛澈忍不住皱起眉心:“我许是在顾将军面前说漏嘴了,今日顾将军问起我腕上珠子的来历,我顺口将我娘生我时难产而故的事说了出来,若是顾将军细查下去,我怕身份会暴露。”
“你真当舅舅没发觉不对劲?自打你带兵引开银面铁骑那一路的行迹